當前位置:久久小說 > 其他小說 > 西遊之我是大聖接頭人 > 支線結局(不喜誤入)
 你可能喜歡:    雙赴      時錦以東      誰讓他做遊戲的!      四合院:幸福生活開始      誰讓他修仙的      神鬼復甦:我在異族當老六      三國:家父董卓,有請大漢赴死!      神級強者在都市      四合院:我不爽,都別想好過      四合院:重生54年,鄰居傻柱      神話:靈性支配者  

支線結局(不喜誤入)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測試廣告1張麟心情十分舒暢地拿著公主吩咐的單子,去找李總管要東西,剛經過一處兩宮之間的夾道,便被人拉住手臂,帶進了懷裡,頃刻間,連衣衫都換了。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阿月!」瞧見那雙溫柔的眼睛,他心情舒暢的程度又提高了一倍。

    哎不對啊,這才哪到哪,他還沒拆紅線呢,還沒看嫦娥呢,阿月怎麼就來了。

    「此難事已了,該走了。」金翅大鵬淡淡道。

    「阿月我還沒拆姻緣線呢……」他做出十分委屈的表情,這見不到嫦娥可太可惜了,但這事是萬萬不能直說的,只能拿姻緣線出來擋了。

    「此事我已知會了月老,他會處理。」說罷不由分說便將他帶回了蓮池。

    張麟看著周圍乍然變了的景色,有些垂頭喪氣,金翅大鵬自然知道張麟心裡想什麼,看嫦娥,嫦娥有他好看麼,沒好氣道:「這些日子好好呆在這,沒有我的允許不可再用移形之術。」

    嗯?為何不讓他用移形了?那豈不是不能吃好吃的了??

    「阿月……」還沒等他說完,金翅大鵬輕輕將他攬進懷中,嘆了口氣,道:「此難是你助唐僧的最後一難。」

    最後一難……了?

    那就意味著……

    他忽而心裡一慌,伸手緊緊抱住金翅大鵬,他不想跟阿月分開,況且這一分開,便是永別了。

    眼前不爭氣地模糊起來,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竟然發出了細細的抽噎聲。

    這細碎的啜泣,浸濕了肩頭的淚水,仿佛刀子在剜著金翅大鵬的心,他驀得收緊了手臂,只將懷中人抱得緊一些,再緊一些。

    「不到最後,尚未可知,懂麼?」他的聲音亦有些哽住,聽起來便失了幾分自信和堅定。

    但張麟依舊點了點頭,如果他死了,阿月會很難過的吧,可如若真的成了正果,他與阿月之間,同樣是再無可能。

    相比之下,他寧願死了,也好過相忘江湖。

    至少最後這段時間,給阿月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吧。

    他從金翅大鵬的懷抱中抬起頭,抹了把眼淚,笑道:「我餓了。」

    金翅大鵬望著懷中人盛滿笑意的眼睛,他又何嘗不知,這笑容背後,有千般眷戀,萬般不舍。

    他輕柔的吻落在眉心,張麟閉上眼睛,感覺他的額頭與自己相抵,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蓮花香氣。

    金翅大鵬緩緩放開了手臂,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該辜負他的心意,臉上掛上了溫和的笑容,道:「等著。」

    說罷便轉身出了結界。

    不多時,金翅大鵬端了飯菜回來,不過卻沒有陪他一起吃,而是離開了蓮池。

    張麟獨自吃過飯,坐在蓮池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浮生聊著天。

    浮生看著他這強顏歡笑卻提不起力氣,比哭還難受的表情,嫌棄道:「你怎麼了,跟要死了一樣,難不成不用再去幫唐僧師徒,還不高興了?」

    換在平時,浮生若是這樣跟他說話,他早懟回去了,可現在他是既沒心情也沒力氣,阿月不在,他連裝著開心的力氣都沒有了,趴在石欄上道:「還真讓你說對了。

    你知不知道,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在原本的世界,我已經死了。」

    「什,什麼意思……」浮生是集天地靈氣化出的,聰慧自不必說,聽他這話,已經隱約覺出了什麼。

    「意思就是,哪怕我能活下來,也要與阿月兩不相干了。」張麟轉過身去,倚著石欄,將頭靠在上面,望著空蕩蕩的天。

    浮生沒有說話,他知自己此時說什麼,都是徒勞。

    兩人便各自沉默著,任這苦澀的愁緒,在蓮池裡幽幽盪開。

    金翅大鵬在蓮池的時間愈發少了,張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有時候他甚至想抱怨,為什麼明知是最後的時間了,還不能留下來陪他。

    可每每話到嘴邊,便被金翅大鵬眼底藏不住的痛心,阻住了。

    阿月心裡也一定不好受,他明白的。

    只是這樣倒計時般的日子,分外難熬。

    張麟既被這時間折磨的難受,又希望這時光永不結束。

    在金翅大鵬回來的時候,他儘量維持著表面的若無其事,金翅大鵬也一直配合著他,演出這歲月靜好的假象。

    一個困於徹底消失與兩不相干。

    一個奔走在背水一戰和以命相全。

    兩個各懷心思,卻不曾吐露分毫。

    只因一個不想徒增傷感,一個不想妄添擔憂。

    這天一覺醒來,張麟先是驚醒,望向桌邊,有些失落地嘆了口氣,阿月不在。

    他睡著的時候,如果阿月在,一定會在房中看著他,而他為了怕錯過阿月在的時間,睡得越來越少了,只要能堅持的住,他就不睡。

    起床來到蓮池邊,浮生見他出來,眼下的青影更重了,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繼續抬頭望著天。

    「怎麼了?」張麟看著他皺眉望著天,有些不解。

    「尊者方才離開,我感覺到這結界加固了一倍不止。

    尊者為什麼要突然加固結界……」

    無緣無故突然加固結界,浮生有種不好的感覺。

    「加固了?」張麟一愣,他感覺不到,但浮生生於蓮池,與蓮池的氣息相連,蓮池的氣息又與阿月的法力相容,浮生的感覺應該不會錯。

    「不會出什麼事吧……」他喃喃自語,心裡忽而七上八下地一陣慌亂,「不行我得去看看。」

    雖然不知道阿月去了哪,但是想人移形,他也算是爐火純青的。

    閉目凝神,身形一動,卻撞上了什麼東西,渾身像被電擊一般又疼又麻,他甚至覺得自己內臟都被擊穿了。

    「啊!」重重摔在地上,如散了架一般,半天爬不起來。

    「張麟!你沒事吧?!」浮生看到他撞在結界上,被結界擊傷摔在地上,急的跳腳。

    他沒有離開蓮池?

    張麟睜開眼,面前是池邊的石欄,這結界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

    他掙扎著爬起來,浮生一臉擔憂道:「你沒事吧?」

    「沒事。」但阿月一定有事,他將結界加固的這麼強,一定是不想他出去,張麟猛然間又想起了那個夢境,心裡的不安更加強烈,不會的,不可能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再次屏息凝神,身形一動,後背傳來一陣被擊穿的疼痛,然後便是摔在地上……

    阿月,你到底在做什麼……

    都怪他,都怪他沒堅持問清楚……

    張麟抬手擦了擦漸漸模糊的眼睛,然後再次爬起來。

    浮生看著他一次又一次撞在結界上,一次又一次被結界所傷,摔在地上,衣衫已然破損,被結界擊的皮開肉綻,殷紅的血浸透了雪白的衣衫。

    「張麟你別這樣,興許沒事呢,興許只是尊者怕你自己在這不安全而已。」浮生顫聲喊著。

    其實他也知道,尊者做這樣的事,絕不會事出無因,他甚至能感覺到這加在結界上的法力,包含了一種孤絕之氣,可是他又想不到,為何會如此。

    不安全?這裡是阿月的道場,普天之下也沒幾個敢打這裡的主意吧,張麟氣血翻湧,還未開口先噴出一口血來。

    血濺在蓮花和蓮池裡,顯得異常刺目。

    他再次屏息凝神,忽然身形一動,這次身上卻沒有傳來疼痛。

    耳邊卻傳來了憤怒且詫異的低吼:「你怎麼出來的?!」

    阿月?!

    他成功了!

    張麟睜開眼睛,入目果然是金翅大鵬的白衣黑袍,「阿月!」他的手還未來得及觸及金翅大鵬的衣袖,空中響起的巨大的鐘聲便如穿過身體般震得他胸口隱隱作痛。

    突然間身子被猛地推了出去,張麟飛出去摔在地上,而他原先站著的地方,被一柄飛來的銅錘砸出了一個坑。

    勉強支撐著爬起來,他才發現,金翅大鵬站在閃著金光的大陣中,與他夢中如出一轍。

    而在那大陣上空,無數黑氣翻滾咆哮,如地獄臨世。

    金角銀角,牛魔王,青牛精,青獅,白象,鼉龍……

    甚至,還有本該死去的六耳獼猴!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眼中儘是血光和戾氣。

    他們,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阿月,阿月你到底要做什麼……

    張麟望向金翅大鵬對面,與那地獄深淵一般對立的,祥光普照,七色彩雲,瑞氣升騰。

    無數羅漢菩薩,佛陀尊者,簇擁著中間的西方之主,大日如來。

    「金翅大鵬,爾仍不知悔改。」佛祖聲如洪鐘,震得人胸口發疼。

    金翅大鵬嗤笑,「不知悔改?不知悔改的是你!

    什麼因果循環,什麼眾生平等,不過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佛,虛偽的託詞!

    若眾生平等,你們又如何高高在上?!

    若眾生平等,妖魔又如何只能被你們踩在腳下,稍有不從便要斬殺?!

    若眾生平等,妖族又何嘗不是眾生?!

    若眾生平等,又為何獨獨容不下情愛?!」

    他手中金光環繞,面前虛空現出一把閃著五彩光華的靈器,雖做祥瑞之色,卻殺氣磅礴,引得天地為之變色。

    降魔杵!

    在此處見到它,張麟陡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爾修行至今,竟依然參不透。

    眾生平等,乃是因果之平等,何因何果。

    今日妖魔行善積德,他日必得善緣善果,今日佛陀若起邪念,也自會墮入惡道,食惡果。

    我等執掌秩序,度化世人,若得情愛,必有偏頗。

    故得正果者,博愛三界眾生,不可困於一人一物。

    爾一念之差,執念太深,若能放下,方豁然開朗。」如來佛祖的聲音依舊平靜祥和,仿佛看不到面前奔騰的殺氣,亦看不到一觸即發的大戰。

    「少在這講這些冠冕堂皇的東西,我早就聽夠了!」金翅大鵬周身法力翻湧,降魔杵勢如破竹,沖向如來。

    剎那間妖魔們也都各持兵器,一道道黑氣直撲過去,神佛菩薩亦祭出法器相抗,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震得張麟耳朵生疼。

    破空刺來的降魔杵,被如來佛祖用一道金色結界擋下,他的聲音依舊平靜:「金翅大鵬,爾今日若是執意如此,西方眾佛不在,秩序失衡,因果寂滅,將傾覆三界,到時生靈塗炭,萬物凋敝。

    爾修佛道至今,難道無一絲慈悲之念。

    即便不為眾生,他的命,你也不在乎了嗎?」

    「我的人,自有我來護。

    如來,你以他的性命拿捏我,卻還將自己說的如此高尚,不覺得可笑嗎?

    凡成大事者,必見血光,待這天下以我為尊,我自還他們一個眾生平等的新氣象!

    你若真如此顧念眾生,不如束手就擒的好!」金翅大鵬將周身法力全部灌入降魔杵。

    如來佛祖面前的結界有了細微的裂縫,饒是他再巋然不動,眉間仍是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而佛妖兩軍交戰之中,有一猴握鐵棒所向睥睨,直打的佛陀菩薩無還手之力,他剛要衝到結界前,助降魔杵一臂之力,卻被另一隻猴擋住了去路。

    「六耳獼猴,老孫不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孫悟空扛著金箍棒笑的十分不屑。

    六耳獼猴冷笑一聲:「你來得正好,待我將你打成肉泥,重建新秩序,再把四月找回來。

    我們,一同,去墳前看你。」

    「大言不慚!」孫悟空被激怒,舉起棍子當頭劈下,兩猴交戰在一處。

    無數神兵利器、法力激盪,震動張麟的五臟神魂,他耳中嗡嗡作響,眼前也人影幢幢,模糊不清,只聽到佛祖那句「傾覆三界,生靈塗炭,萬物凋敝」。

    不行,他要阻止,他辨不出佛祖與阿月,到底孰對孰錯,他只知道,即便要有新秩序,也不該以傾覆三界的方式,以無數無辜鮮血鋪就。

    他更加不想,阿月在場對抗之中,有一絲一毫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他望著那風中翻飛的黑袍,他的阿月,是高高在上的大鵬尊者,本應在西天極樂,做世人朝拜的佛陀,可卻被他一朝扯下,硬拉入紅塵魔障。

    大鵬尊者,他可以對抗秩序,他可以為妖魔申辯,但獨獨不可以,因為全與自己的私情,傾覆三界。

    他已經將高高在上的佛陀扯下雲端,不能再讓他因他而萬劫不復。

    張麟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只盯著那枚降魔杵,此時的降魔杵殺氣翻騰,眼看著結界的裂縫越來越大,幾乎快要碎裂。

    他身形一動,移形至半空,握住了降魔杵,杵上灌注的法力瞬間刺破了他的手,如有無數尖銳的刀划過他的手掌,他卻咬牙緊握著降魔杵,任鮮血順著手掌和指縫滴下。

    而那降魔杵,卻忽然在他手中安靜了下來,張麟有些不可思議,嘗試著將它從結界前拿開,降魔杵竟真的被他拿開了。

    同樣不可思議的還有金翅大鵬,因為上一世同樣的一幕,竟然重演了!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自己這一世未教給張麟如何修煉,他身上亦沒有與他相同氣息的法力,降魔杵如何會聽他擺布?!

    金翅大鵬望著那傷痕累累,血染衣衫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麼,是血!

    當日沾了張麟血的那把刀,融進了降魔杵,所以他,亦是降魔杵之主!

    張麟看著手中的降魔杵,那個夢境在腦中一閃而過,是他殺了阿月……

    他的手一抖,鬆開了降魔杵,那被他的血侵染的靈器,從他手中掉落下去。

    如來佛祖手中金光迸起,直撲金翅大鵬。

    金翅大鵬眼中一凜,凝結法力相抗,兩處金光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如同鐘磬的悲鳴,亦耀的人睜不開眼睛。

    而這讓所有佛妖都目不能視的金光中,有一道身影突然一躍,手中的棒子一揮,將尚未落地的降魔杵打了出去。

    兩個靈器相撞發出的聲響在他耳邊炸開,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幾乎沒有思考,身形一動,眼前卻忽然被一襲黑袍遮住了……

    在他擋在金翅大鵬身前的瞬間,那人也做了同樣的事。

    張麟奔到他面前,那雙剛剛還殺氣蓬勃的眼睛,望向自己時,剎那間變得溫柔,他輕輕搖頭,笑裡帶著些無奈,「我還是輸了。」

    一瞬間腦海中無數畫面如潮水般奔涌而來,幾乎將張麟淹沒。

    「佛祖既將你交給我,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徒兒了。」

    那是阿月溫和的笑臉。

    車遲國天雷降下,阿月想救他,卻被一道天光定住,他分明看見,若非大聖阻攔,阿月便要直接碎了那道天光。

    「我喜歡你!」

    「那便不做師父了,尊者。」那是他曾以為的夢境,夢中自己告白時說的話。

    「師徒之間豈是你一句話就能廢止的?

    你這樣是有背倫常的!是要遭天罰的!你還想被天雷再劈一次嗎?!」

    阿月聲色俱厲,他不想他死。

    最後佛妖大戰,他也是拼力穿過了結界,可依然,與今日如出一轍,阿月擋在了他前面。


    上一世的最後,他握住了那柄刺在阿月心口的降魔杵,可還沒等他動作,一道天雷已經劈在了他身上。

    那是他,愛上自己的師父,還將其拖入紅塵的懲罰。

    然而這一世,他們不是師徒,不會再有天雷來劈他了……

    他不禁想,如果他乖乖聽話,待在蓮池不出來,是不是就不會如此?

    如果他不那麼自私,不顧一切地想跟阿月在一起,是不是就不會如此?

    如果他沒有跟阿月告白,是不是就不會如此?

    如果他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是不是就不會如此?

    他忽而苦笑,原來你我之間最好的路,是你不要愛上我,或是,根本不要遇見我。

    佛祖那蕩滌一切的聲音再次響起:「回溯之術雖可讓一切重來,但,凡發生,必留下痕跡。

    上一次我亦想知,若一切重來,爾是否還會如此執迷不悟,故我出手,幫爾促成了回溯之術。

    未想到,爾依然如故。

    如此結局,他的因果里,亦有爾的因果。」

    他耳邊忽而傳來金翅大鵬沉穩而堅定的聲音,道:「如來,我身死之後,他自會斷了情念。

    今日我所作所為,他全然不知,我借他之手傳遞的東西,他亦不知曉。

    你所交代的,他不曾怠慢半分,我只望你,口口聲聲說眾生平等,莫因我而牽連他。」

    他被降魔杵扎進了心臟,這柄靈器由他所築,他自然知道,這靈器的力量,足以毀掉西方至強,如來佛祖的元神,而此刻他的元神,亦在降魔杵的重擊下,慢慢破碎,逐漸消散。

    縱使他法力再高,也不過是消散地慢些罷了,在那之前,他必須讓如來應允他。

    金翅大鵬說罷,尋到張麟的手腕,一把扯下了那根他親手系上的姻緣線,掌心騰起一股火焰,那姻緣線便化為烏有。

    張麟眼睛驀得瞪大,眼淚霎時間奔涌而出,阿月這是要做什麼,他要死了,便要自己放下與他的姻緣?

    甚至放下身段,替自己討要一個正果?

    張麟只覺得他的心從未如此疼過,上一世的他最後想要幹什麼,他很清楚,既然這世間不會再有一個金翅大鵬了,又何必還有一個張麟呢。

    他緩緩抬手握住了降魔杵,金翅大鵬微微蹙眉,不明所以地望向他,上一世自己便不是很明白,他這般是要做什麼。

    張麟手上用力,將降魔杵拔了出來,沒有任何遲疑地反手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原來被降魔杵刺進胸口,是這麼疼……

    張麟忍不住蹙眉,阿月還真是厲害,被這東西刺中,還能面不改色的說話。

    金翅大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麼會,怎麼會,原來那時候,他要做的事竟是這個嗎……

    「阿麟……」他抱住眼前頹然倒下的人,口中反覆念著,「阿麟……」

    可懷中人眼裡的光,卻漸漸散了。

    所有意識消散之前,張麟忽而想起一件事,上一世的阿月,一直都是黑衣黑袍的啊……

    他好像睡了長長的一覺,不,兩覺,很長很長,像是渡過了兩個人生,其中一個人生,他還過了兩遍。

    所以當他醒來時,那感覺異常其妙。

    他怎麼還活著?!

    張麟突然彈起來,他舉起自己的手來看了看,又趕忙看自己的胸口,原本被降魔杵刺入的地方,皮膚竟是完好的。

    阿月,阿月呢?!

    難不成他真的做了一場夢?!

    那也不對啊,就算是一場夢,他也是被車撞死了啊!

    就算沒被撞死,這裝修精緻的房間,也不是他家啊?!醫院病房都這麼豪華了嗎?!

    醫學技術這麼發達導致他被車撞了一點傷疤也沒留下?!

    張麟掀開被子下床,他身上穿了一件沒見過的T恤,和一條沒見過的家居褲,看到牆根的鏡子,他百米衝刺衝過去。

    鏡子裡這個人,是他自己沒錯啊,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啊?!

    正當他一肚子的震驚和疑問之時,門開了,進來一個美貌女子,見他站在鏡子前,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笑了笑,道:「你醒了啊,餓了吧,出來吃點東西。」說著便轉身出去了。

    這漂亮姑娘是誰?為什麼他會有種親切感?

    不管了,看在漂亮的份上,先跟她出去。

    張麟正要跟上,瞥到床邊放著的脫鞋,停下腳步,過去穿上脫鞋,出了臥室。

    一出去,嚯!

    這四室兩廳的大平層,這姑娘不僅漂亮還有錢啊!

    開放式的廚房,她一邊將菜端出來放在餐桌上,一邊道:「阿麟你睡了這麼久肯定是餓了,可是我會做的東西有限,你就先湊活吃吧。

    等你有體力了,自己動手。」

    不會做不能叫個外賣麼……

    等等,她叫他阿麟?

    「姑娘,你認識……」他剛一開口,就被一記冷眼瞪了回去。

    「什麼姑娘,沒大沒小,叫娘親。」那姑娘氣道。

    「娘親?!」張麟不可思議地瞪著她,「你也就跟我差不多大,占誰便宜呢!再說這娘親是什麼年代的詞了,而且,我有媽。」

    「早知道就不該生你這個不孝子!」姑娘將一碗米飯重重放在桌上,「你從小就是被收養的,只不過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你娘親我叫孫念,你外祖父,也就是我爹爹,是齊天大聖孫悟空,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讓你外公來跟你說。」

    這下他徹底傻眼了,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啊……

    等會,「大聖不是成佛了麼,怎麼可能有孩子?」這可是一大破綻。

    「爹爹是成佛了,但是他在女兒國時,也喝過一小口子母河的水,因為喝的少,他又是個石猴,所以我在他腹中長得很慢。

    一直到他到了西天,佛祖察覺,說此生靈因果有序,不可毀去,便從他腹中剖出一塊小石頭,化形交由爹爹養大。」孫念道。

    張麟感覺有道雷劈在頭上,什麼玩意?!他姥爺是孫悟空?!

    還沒等他消化完這些信息,孫念把筷子遞給他,道:「吃完飯跟我去試鏡,這個角色可是我力排眾議強要下來的,你給我好好表現。

    還有啊,我替佛祖帶句話,『爾相助取經大業期間,謊言無數,助紂為虐,不可得正果,但功不可沒,可享無盡壽數』。」

    佛祖……張麟看著手中的筷子,和這一桌子清淡的菜色,張了張嘴,他想問,卻又不敢問,終是咬了咬牙,道:「娘親,金翅大鵬他……」

    「過去了的,就忘了吧。」孫念看著兒子發紅的眼眶,抽了一張紙巾遞給他,「要去試鏡,別把眼睛哭腫了。」

    張麟接過來胡亂擦了擦,端起碗埋頭吃飯,只是眼前仍然不受控制的模糊了,嘴裡的飯,也有些鹹鹹的苦澀。

    他跟著娘親去試鏡,最後自然是憑著在各路妖怪面前多年的磨鍊,成功拿到了角色。

    也靠著這一部戲爆紅,成了炙手可熱,實力與顏值並存的當紅流量。

    這一晃,三年便過去了。

    這天張麟正坐在沙發上刷微博,看著熱搜上昨晚活動結束,他和當紅花旦孫念前後進了同一個公寓的照片。

    點進去劃著下面的評論。

    「張麟和孫念都是顏值實力並存,太搭了,希望他倆在一起!」

    「他們倆好有夫妻相,而且同台互動也超甜,在一起在一起!」

    「當年張麟爆紅的戲,就是孫念舉薦的,舉薦一個完全沒演過戲的新人,肯定有貓膩,他早被孫念包養了吧。」

    「都已經澄清過了只是住在一棟公寓,抱走我家麟哥哥不約。」

    「念姐和他只是朋友,不約謝謝。」

    還是這老一套,他是不是得考慮搬出去了?

    還夫妻相,母子臉都看不出來,這些人一天天吃瓜都吃不明白。

    聽到臥室的門響,他不耐煩地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衝著走廊道:「娘親你能不能讓公司處理處理這些緋聞,都炒了三年了還沒看夠啊?」

    「你懂什麼啊,」對方的聲音更不耐煩,「炒cp捆綁營銷,你跟我炒總比跟別人炒好吧。

    做飯了沒有?」孫念打了個哈氣,走到茶几前倒了杯水。

    「在桌上,我吃過了,你去吃吧。」張麟又拿起手機來,「什麼比跟別人好,我看你就是怕自己沾上和別人的緋聞,惹我爹不高興,才拿我當擋箭牌。」

    雖然他娘親從來沒說過他親爹是誰,他親爹也因為躲他娘親躲得,打他醒了就沒來見過他,但從他們的電話對話里,他能聽出些端倪。

    「我怕他?」孫念不屑地嘁了一聲。

    「是,您不怕他,他怕您。

    我都不知道娘親你到底幹什麼了,能讓他到處躲你躲得連親兒子都不來看一眼。」張麟吐槽道。

    孫念剛要教訓一下這個沒大沒小的兒子,手機便響了,看了一眼人名,接起來道:「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想看兒子你不會自己過來嗎?

    你要是敢再跑我就把你的拐杖扔了看你還能跑到哪去!」

    張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成天都是這樣的對話,他很難猜不出來他親爹是誰。

    那邊剛掛了電話,門鈴就響了,他剛要起身去開門,他娘親先從飯桌百米衝刺搶在了前頭,開了門說了幾句道謝的話,然後拎了個黑布罩著的東西進來,關上了門。

    「你又買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張麟十分警惕的看著那個正在發出奇怪聲響的東西。

    「好東西!」孫念神秘一笑,把黑布一掀,露出了一隻大籠子,籠子裡站著一隻氣勢兇猛的鷹。

    張麟驚得都愣住了,「這鷹是保護動物吧?!

    娘親你這是要作死啊?!

    你能不能養點正常的東西?!」不能因為逮不到他爹,就要用鷹抓啊,再說這鷹抓得到跑得飛快的鱉麼。

    孫念白了他一眼,把籠子掛在牆邊的衣架上,道:「這可不是鷹,看看你這孤陋寡聞的樣子。

    這隻也不是保護動物。

    不過你別忘了餵他東西,他吃熟肉。」

    吃熟肉?飛禽是吃熟肉的?

    張麟湊近看著它,倒是安安靜靜地站在籠子裡,看著好像很好養的樣子,他看著它的眼睛,忽然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正要仔細查看,他娘親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道:「我要出門幾天,你別忘了今天晚上還有個演出。」她抬手看了看表:「經紀人也差不多該來接你了。」

    話音剛落,張麟收到了一條微信:「下樓吧,我到了。」

    他晃了晃手機,「還真准,我走了。

    你等會再走,免得又被拍到咱們倆同時出去,抓我爹不急在這一會。」

    說罷他躲過來自他娘親的飛起一腳,穿上鞋拿上外套帽子墨鏡出門了。

    拍了一個廣告,接了兩個採訪,走了一遍活動彩排,滿滿當當的日程終於只剩下最後這場演出了。

    張麟上台,周圍是山呼海嘯般的吶喊,喊著他的名字,無數寫著他名字的燈牌在黑夜中閃耀,他感動,可心裡,卻更加空的生疼。

    這首歌他已經不知道唱過多少遍,可唱到那句「這世間無你,天下之大無歸處」,他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奔涌的眼淚。

    台下的觀眾和粉絲,不禁開啟了吃瓜模式。

    「啊啊啊哥哥又哭了,美人落淚。」

    「這首歌肯定對他有特別的意義,每次唱都會哭。」

    「哥哥手上的紅繩從出道就帶著,肯定是紀念什麼人的,哥哥可真是專一。」

    「他和孫念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

    台下有的人歡呼,有的人激動,還有的人專注吃瓜。

    而未注意到一旁有一個帶著墨鏡,一身安保打扮的人,輕輕揚起了唇角。

    唱完,張麟下台接過助理手中的紙巾,「麟哥,不好意思,本來是想換掉這首歌的……」

    「沒事。」他打斷助理愧疚的道歉,「我喜歡這首歌。」

    回到家,開了燈把外套掛在衣架上,他突然愣住了,這籠子裡的鷹哪去了?!

    雖然他是沒來得及喂,但是也不會餓的跑了吧?!

    看了看籠子門是完好的,那怎麼會不見了呢??

    張麟找了一遍客廳,又找了一遍餐廳廚房,衛生間、書房、客房、他娘親的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有。

    難不成在他房間裡?

    可他房間是關著門的啊……

    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張麟剛摸索著要去開燈,便突然被人按在了牆上,我靠入室搶劫?!

    怎麼這小區的治安這麼差了??

    他要冷靜,要冷靜,拿出實力派影帝的專業水準來。

    張麟把手從燈的開關上挪開,畢竟要是看到歹徒的臉,他可就肯定要被殺人滅口了。

    強裝鎮定,冷冷道:「你是誰?想要錢的話,在書房書桌的第一個抽屜里,裡面有三萬現金,你拿走,我不報警。」

    他心跳如擂鼓,緊張地不行,便沒有注意到,對方緊貼著他的胸膛也在起伏不定,氣息紛亂,「阿麟,我想要你。」

    那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卻如同在張麟的心上扔了一顆原子彈,他呆了兩秒,突然伸手打開了燈。

    那張在夢裡夢了無數遍的臉,那雙鷹一般的眼睛,此刻近在咫尺。

    依然是熟悉的白衣黑袍,飛翅金冠,他眼前有些模糊,抬手抹掉淚,他想看清楚,看清楚這個他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的人。

    「阿月!」張麟撲進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他,生怕他再次消失。

    金翅大鵬被他撲的一個踉蹌,擁住他,輕輕揉了揉他的發頂,「我在。

    往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你說話要算數。」張麟嚎啕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放縱地哭過。

    金翅大鵬怕他哭壞了嗓子,輕輕把他從懷中拉出來,拉著他坐在床上,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柔聲道:「不哭了,乖,夫君會心疼的。」

    聽到「夫君」兩個字,張麟臉騰地紅了,哭聲也止住了,只拿一雙水汪汪地眼睛望著他。

    金翅大鵬輕輕吻了吻他的眉眼,張麟忽然想起了什麼,道:「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做東西吃。」

    他剛要起身便被金翅大鵬拉住按倒在床上,金翅大鵬俯身,遮住了他眼前的燈光,低頭用帶著些許危險氣息的聲音,在他耳邊緩緩道:「我是餓了,可是,我想『吃』些別的……」

    張麟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臉不受控制地燒了起來,垂著眼不敢看他,金翅大鵬輕笑一聲,手滑到了他的腰上,隔著衣服溫柔地揉捏。

    感覺到他的身子輕顫了一下,金翅大鵬道:「叫夫君。」

    張麟一張臉漲得通紅,怎麼也說不出口,金翅大鵬故作可憐道:「我現在不是尊者,已然是妖身了,阿麟可是嫌棄我是妖,不想認我這個夫君了。」

    「不,不是!」張麟慌忙否認,閉上眼咬了咬牙,道:「夫,夫君……」

    他話音未落,便被封住了唇,金翅大鵬傾身而下,解開了他的衣扣……

    阿麟,此生漫長,你只屬於我。測試廣告2



  
相關:  一曲鳳舞七星寂    科技從設計開始  這個北宋有點怪  肌肉大導演  歷史系之狼  
<<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
添加書籤
搜"西遊之我是大聖接頭人"
360搜"西遊之我是大聖接頭人"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