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番外之朵兒&馮程煜

    我還是很喜歡你，像你喜歡我一樣，無限寵溺。

    ——秦昭儀（朵兒）

    ～

    炎炎夏日，蟬鳴聒噪。

    「馮程煜，你家小朋友來接你了？」一個男生繞有興致地看著背著厚重書包，垂頭喪氣的朵兒，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朝教室里大聲喊道，說完就拍著籃球往反方向走去。

    朵兒朝教室里睨了眼，噘著嘴靠在牆壁上。

    下一秒就看到馮程煜出來，穿著白襯衣，如今才十四歲的他已經一米七五，肩膀上掛著單肩包，嘴角噙著明朗的笑。

    朵兒挪著步子勉強的走到他旁邊，已經十歲的她才一米五五，每次說話都要仰望他。

    平時還好，現在她沒力氣仰頭，餓了，很餓。

    馮程煜知道她又鬧脾氣了，一隻手接著她厚重的書包提著，另一隻手摸摸她腦袋，輕聲問道，「等了這麼久，餓了嗎？」

    朵兒沒好氣的說，「你說呢？」從他上初中以來，她放學後那天不等他半個，一個小時。

    如果不是為了搭他的自行車回家，她才不會像個傻子一樣等他，他同學每次都意味深長的稱她為「他的小朋友」。

    雖然她並不知道這句話具體是什麼意思，不過那個語氣聽起來不舒服，經常這樣被調侃，她有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理她的冷哼，馮程煜從書包里拿出三個酥餅，放在朵兒面前晃了晃，「想吃嗎？」

    朵兒馬上變臉，瞬間笑開了花，下意識吐了吐口水，「想吃。<>」

    「給你兩個，我留一個。」

    不到三分鐘，兩個酥餅被解決完，朵兒睜著濕漉漉的眼睛，仰頭委屈的看著他，帶著點撒嬌的味道，「我還是餓。」

    馮程煜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殘渣，挑眉，「這次數學考試準備考多少？」

    朵兒垂頭，「100。」

    「還要不要做練習題？」

    朵兒扁扁嘴，細若蚊聲，「要。」

    「下次還說不說不理我？」

    「程煜哥哥，我錯了。」

    「真乖。」馮程煜把酥餅遞給她，笑得狡猾。

    一路上同學來來往往，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裡你追我趕。

    朵兒坐在自行車後座，盯著他的後背，像是要盯一個窟窿出來似的。

    雖然他每次都用同樣笨拙的方法，但是她就是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而又心甘情願。

    直到朵兒上了初中，知道同桌玲子居然在偷偷談戀愛，指著她不可思議的問，「玲子，你不怕被老師知道嗎？」

    玲子拍掉她的手，不以為然的說，「裝什麼裝，你不是也在嗎？」

    「我……」她連忙搖搖頭，「怎麼可能。<>」

    「高中部那個長得很帥的學長，經常過來找你，難道不是你男朋友嗎？」

    「才不是，他是我哥哥。」朵兒跺腳，羞紅了臉。

    「切，你騙小孩呢，你就繼續編。」玲子撇嘴，「上次還看見學長在籃球場牽你的手，一臉溫柔。」

    「我……我們從小就是這樣啊……」朵兒爭辯得臉紅得像番茄。

    直到放學後她也心不在焉，平時也有男孩給她遞情書，可她看都不看就扔了，因為程煜哥哥告訴她現在應該好好讀書。

    從什麼時候起，他們的關係在別人眼中發生了質的變化。

    小學的時候每天都是她去等馮程煜，而現在，換成了馮程煜來等她。

    依然是炎熱的夏天，他還是穿著白襯衣，慵懶的坐在自行車上，這幾年他的個子猛漲，一雙大長腿一覽無餘，利落的短髮，眼眸如黑曜石般漆黑，筆挺的鼻子，嘴角噙著柔和的笑意，這一刻，他的光芒不比暖陽弱。

    就這樣，她的心悄無聲息的塌陷了而不自知。

    下一秒，朵兒便笑得眉眼彎彎的，迎風朝馮程煜的方向跑去。

    她停下後，氣喘吁吁的打招呼，「嘿！等久了吧？」

    馮程煜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薄唇輕啟，「不久。」轉身摸著鼻子，兀自呢喃，「我的女孩長大了，不再是小朋友了。」

    「啊？」朵兒坐在後座，不明所以的用手指捅捅他的背，「你剛剛說什麼？」

    他沒應答，說，「我要去b大讀書了。<>」

    朵兒噢了聲，扯著唇角，「那很好啊，聽說b大分數線比a大還高。」

    「程煜哥哥，恭喜你啦！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這麼棒！」

    「傻姑娘。」馮程煜輕嘆，「要不然你去b市上高中好不好？周末還可以出來做菜給你吃。」

    一聽到菜，朵兒就饞了，畢竟他做的飯菜不比外面的星級酒店差。

    「還可以幫你複習功課。」

    「還可以帶你出去玩，嘗遍b市的美食。」

    再三誘.惑下，朵兒鄭重的點點頭，說，「回家後我跟媽媽講一下。」

    唯有美食和你不可辜負。

    「好。」馮程煜迎著風輕笑，提高音量，「抱著我的腰。」隨後車速越來越快。

    他知道讓朵兒去b市上學的希望不大，可他還是忍不住想爭取一番。

    他的女孩長大了，被他餵得白白胖胖，也更漂亮了，讓他怎麼忍心把她一個人留在著。

    反正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三年。

    我在大學等你，我的女孩。

    須臾間，朵兒想起玲子的話，緊緊絞著馮程煜腰間的衣服，深呼吸一口氣後，才緩緩抱著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聞著那股淡淡的茶香味，是她喜歡的味道。

    「程煜哥哥，我們的關係一直都會像現在這樣，永遠不會變對不對？」

    久久不見回應，回答朵兒的是更快的車速，她只好把他的腰抱得更緊。

    晚上，朵兒只開了四周的壁燈，她把手肘放在桌子上撐著下巴盯著面前的盆栽發呆。

    無心其它，直到趙靚端著一杯牛奶進來，她也渾然不知，時不時低聲嘆氣。

    趙靚寵溺的看著自家女兒搖搖頭，很有她年輕時候的風範。

    朵兒皮膚白皙粉嫩，一頭烏黑的髮絲垂落在腰間，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魅.惑的桃花眼，嬌俏的鼻子，紅而不艷的嘴唇，一顰一笑都攝人心魂，像極了一朵含苞怒放的花骨朵兒。

    趙靚徐徐走近，把牛奶放在她面前，輕聲問道，「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朵兒猶豫片刻，把心裡的煩惱說出來，「程煜哥哥今天說他要去b大讀書了，問我要不要去？」

    趙靚找了根凳子坐下，「你想去嗎？」

    「我……想去。」朵兒有點不好意思，「程煜哥哥說周末可以出來做飯給我吃，帶我出去玩，還說要帶我嘗遍b市的美食。」

    趙靚問:「既然想去，為什麼還煩惱？」

    「因為今天，同桌的玲子說不相信我們只是兄妹關係，她自己談戀愛了，就以為所以人都跟她一樣的。」

    趙靚輕笑，「就因為這樣，你才悶悶不樂嗎？」

    朵兒噘嘴，「我只是不想別人誤會我和程煜哥哥的關係。」

    趙靚言簡意賅的說，「那你去了b市，會有更多的人誤會你們倆的關係。」

    「啊，那我還是不去了。」朵兒連忙擺擺手。

    隨後，趙靚語重心長的說，「朵兒，今天媽媽和你說說心裡話，你長大了，是個女孩子了，不再是小朋友。女孩子跟小朋友不一樣的區別就是，女孩子要學會矜持，不能過於依附和依賴別人，特別是男孩子。自己的事要學會自己解決，對自己的人生負責，要學著給自己定短期目標，讓一個人的生活也充實起來，爸爸媽媽平時給你更多的錢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朵兒搖搖頭，下意識反問道，「為什麼？」她都沒有用處，一直存著，結果越來越多。

    趙靚抿了口開水，繼續說，「要用的東西，想要的衣服，想吃的零食可以自己去買，不用羨慕別人，也不用依賴別人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懂嗎？」

    朵兒似懂非懂，「媽媽的意思是讓我以後不要程煜哥哥的禮物嗎？想要的都自己去買嗎？」

    「不止是你的程煜哥哥，其它的朋友也是一樣，更要學會禮尚往來。做一個獨立有想法的女孩，才會更加吸引人。」

    「媽媽我懂了，我會把依賴程煜哥哥這個習慣改掉的。」

    朵兒升了高中，便住在學校，因為沒有程煜細心的補習，她平時就更忙了，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消化一天所學的知識。

    媽媽說有了目標，生活才會更充實，的確是這樣的，她每次都會給自己定小目標，比如月考考到年紀前三十名，完不成晚上就少吃一碗飯，對於吃貨來說這確實是個不小的折磨，完成了就可以給程煜哥哥打一通電話。

    她有點想程煜哥哥了，即使悄悄用零花錢買了手機也不告訴他手機號碼，只有定的目標完成了才會給他打電話。

    而他每次找不到她，都會在放假的時候飛回來，帶她去吃好吃的，朵兒再也不會亂要他的東西，就連吃飯她還想一人出一半，這較真勁，弄得馮程煜苦笑不得。

    馮程煜心慌慌的卻又很滿足，他的姑娘真的徹底長大了。

    得知她大學填的第一志願是b大，馮程煜心裡早已兵荒馬亂，硬生生等到畢業典禮完成。他凌晨便開著車回來，到她學校門口不停的給她打電話，一直關機，足足等到天亮，才看到那抹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馮程煜打開車門，疾步上前，把她抱了個滿懷，心在微微顫動，滿足了。

    朵兒下意識的退後兩步，仰頭看著他眼周圍的黑影，疑惑的問，「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一直在這等你，沒睡。」

    「啊？」朵兒吃驚，「那你快回家睡覺吧！」

    馮程煜說，「你陪我。」

    「我出來買乾糧，等會要回宿舍複習了，過兩天就是高考。」朵兒捋了捋額前的碎發，遲疑的說。

    馮程煜把她的手裹在手心裡把玩，「去我家好不好？」

    朵兒反射性搖頭，「你家那麼遠？」

    「旁邊有賓館。」

    朵兒搖頭，臉頰緋紅，不敢看他，「不好不好。」

    「我不會做你不願意的事，我就幫你補習，劃重點好不好？」馮程煜半眯著眼，不疾不徐的說。

    朵兒最終還是鬼使神差般點了點頭。

    她抱著書本跟著他後面進了賓館，看著他熟稔的去前台辦理入住手續，心裡沒由來有點不高興，他是不是也這樣帶別的女生到賓館裡，也這樣幫人家補習。

    朵兒進了房間，總覺得有一股曖.昧的氛圍纏繞著周圍，使她呼吸急促，早就把複習的事拋之腦後。

    「你是不是也帶別的女生來賓館？」

    「沒有。」

    朵兒笑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把書本放在桌子上，翻開，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她眨了眨眼睛，任然一個字都看不起來，手拖著下巴有些氣餒。

    沒一會兒，馮程煜穿著浴袍出來，轟轟轟的聲音響起又停下，徐徐走到朵兒旁邊，低下頭看了一眼，調侃道，「你平時就是這樣複習的？」

    朵兒臉蛋羞紅，反射性抬頭，他的氣息縈繞在鼻翼間，帶著點淡淡的菸草味。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她。

    時間定格了……

    馮程煜笑了，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己坐下去，再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下一秒覆上她紅而不艷的唇瓣，輾轉反側的吸.吮，輕輕撕.咬，摟在她腰.間的也開始放.肆起來，滑至腰.側，灼.熱的大手往她衣服里鑽。

    朵兒不知所措，懵了，愣了，之後卻還是下意識的去拉住他作惡的大手。

    馮程煜皺著眉頭，聲音沙啞，「我憋了二十二年，丫頭。」

    朵兒躲在他懷裡，「我……我還沒上大學。」

    他祈求道:「乖，我就吻.吻你好不好。」

    朵兒抬頭用手捂住他的嘴，問，「你學會抽菸了？」

    「想你的時候抽。」他埋在她頸脖間，悶悶的說。

    「那…那你一天抽多少根？」

    「你想我一天抽多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