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無限的路……（大結局）

    「昊天！」看著光芒逐漸黯淡的天道**，何恆冰冷的說道。讀爸爸 m.dubaba.cc

    天道**乃是天道力量的具象化，而天道的力量根源就在於對洪荒世界的掌控，而天庭在這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度。

    如果說天道是法律以及立法機關的話，那麼天庭就是執法部門，現在執法部門叛變了，法律自然威力銳減。

    盤古這時道：「你沒有想到吧，昊天居然會背叛你？」

    何恆冷笑道：「世上從來沒有誰是真正忠誠的，他的背叛恆並不意外，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不智，居然會選擇與你們同流合污。」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未來佛喝問道，在昊天背叛的那一刻，雙方的勝負差距就發生了逆轉，原本有著六成勝算的何恆，此刻在天道**失效之下，只剩下四成勝算，這或許看起來還有希望，但實則根本沒有希望。

    差距就是差距，凡人或許會因為種種失誤，導致即便占據優勢，亦會被對方逆轉，但對於真正的強者而言，卻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在未來佛看來，此刻自己這方已然穩操勝券了，接下來要考慮的是怎麼戰勝盤古、三清等人，成為唯一的勝利者。

    「哈哈，這已經是你們全部的底牌了麼？」何恆忽然大笑了起來，平靜無比的注視著面前的兩人。

    未來佛心中一突，感覺有些不對勁，不由對盤古道：「為防變數，立刻解決他！」

    盤古卻沒有理會他，轉頭看向無盡的混沌之中，卻見一股滔天潮汐湧向洪荒世界。

    何恆一步走出洪荒世界，立足在混沌之中，冰冷的說道：「你們似乎忘了，這洪荒世界乃是建立在無邊混沌之中的，而這片混沌則是恆本命至寶永恆國度籠罩之地，在洪荒恆是天道，而在這混沌之中，恆卻是大道！」

    黯淡無光的天道**倏然飛起，在無盡混沌之中變得更加圓滿，凝聚出一股超越混元的無上意志。

    未來佛大驚失色，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股致命的壓力襲來，卻見盤古手持開天巨斧，劈向了自己。

    「你瘋了嗎？」未來佛不敢置信的吼道，他不明白作為盟友的盤古為什麼會臨陣倒戈？

    「很簡單的原因，其實一直以來恆與他都是合作關係！」何恆在無邊混沌之中，平靜的說道。

    「什麼！」盤古體內，三清與平心都大吃一驚，急忙飛出，駭然的看著混沌之中的何恆。

    洪荒之中，昊天聽見此話，渾身一震，癱倒在凌霄殿上。

    何恆卻沒有搭理他們，操控著「大道**」協助盤古轟殺未來佛。

    二人任何一個的力量都在未來佛之上，盤古更是先偷襲重創了他，如今聯手之下，未來佛片刻之間就已經不支。

    沒有意外，沒有奇蹟。

    未來佛隕落當場。

    盤古持著巨斧，望著洪荒天地，發出一聲嘆息。

    何恆一步跨出，來到天庭之中，冷漠注視著昊天，後者還想說什麼，卻被何恆一指抹滅。

    三清、平心在混沌之中死一般的沉默著，盤古看向他們，平靜道：「你們不明白吾為何會如此做嗎？其實很簡單，吾早就明白，同時身兼混沌大道、洪荒天道兩重身份的他，必然會是這一場無量量劫的勝利者，而吾在衝擊大羅失敗之後，本就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了，在利益不衝突的情況下，吾選擇勝利可能性最大的一方，本就是應該。」

    「你們是什麼時候聯繫上的？」玉清道人不甘的問道。

    何恆緩步走來，冰冷道：「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那時候恆在一個名為長生界的小地方第一次見到了他，然後恆與他就有了隱秘的合作。」

    「長生界」三清不由一嘆，「原來在那麼久之前呀！」

    何恆道：「在當時恆就明白，放不下種族的他註定證道大羅失敗，他自己心裡也清楚，所以他與恆有了一個交易。」

    「若是他助恆證道大羅，恆保人族永昌。之所以會是恆，原因很簡單，因為恆也是出身人族啊，這個種族有一個名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相比起你們，他自然更願意相信恆。」

    「這就是因，現在則是果。」

    「既然你們早已聯手，那為什麼不在當初就直接消滅我們所有人？」上清道人問道。

    何恆道：「若是沒有你們，誰來替恆引發無量量劫？只有無量劫，才能讓大道**真正成熟，孕育大羅之機，無上道果。」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三清同時搖了搖頭，然後他們同時衝擊大羅，最後毫無懸念的失敗隕落——逼不得已才衝擊，他們的道心本就不夠圓滿，隕落是必然。

    「問道而亡才符合我們的身份，助你成功，仧！」這是三人最後遺言，他們終究只是個求道者。

    何恆將目光看向了平心，她慘笑著道：「沒想到我終究還是不能看著你隕落，實在有些不甘心。」

    何恆平靜的說道：「大道漫漫，誰也不可能走到終點，恆註定會隕落在這條無盡的道路之上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終有一天，恆會去見你的，你有何不甘？」

    「說的也對，你的心態的確比我好，不過我還是恨你，先走一步，我下去與父親、師伯團聚了，期待你也下來！」

    以似笑似哭的目光看了何恆最後一眼，平心自散靈識而亡。

    盤古望著身下的洪荒大地，哈哈一笑。

    「仧，記住你的諾言，吾去也。」

    他散去自身，融入洪荒大地，為億萬萬生靈提供更浩瀚的生存空間。

    看著這一幕，何恆搖了搖頭，獨自走向混沌深處。

    只見大道**輪轉之下，化為一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果實。

    它圓滿而非圓滿，符合邏輯而又不符合邏輯，象徵著至高無上卻又非至高無上它是一也是萬，是始也是終，是剎那也是永恆。

    何恆與之合一，走出混沌，來到永恆之外，看到了一道恐怖的紅芒。

    那是昶。

    在看見何恆的剎那，昶散發出欣喜若狂，吼道：「仧，你之一切均是吾賜予，現在應該回報了。」

    何恆感覺一股撕扯之力自體內傳出，自身肉體、修為、元神盡數被奪走，昶的力量在這一刻無限膨脹起來。

    不過他一點也不著急。

    因為他還是自我的意識。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只要有『我』，就無所不能。

    這就是大羅！

    容納了何恆的一切，昶開始衝擊大羅，祂的力量無限強大，感悟無限高深，從未有人能夠如他這般接近大羅。

    然而，他還是失敗了！

    「為什麼，我的力量、道行、修為哪一點不比當初的玄門三人、魔祖、妖祖等強，為什麼他們衝擊大羅可以成功，我卻不行，我不甘心啊！」昶絕望的嘶吼著。

    在昶衝擊大羅失敗，他依舊未死，但他卻已經明白，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成功了。

    何恆這時走來，平靜的注視著他。

    「你還是不明白啊，大羅就在我們心中，只要『我』想，就可觸及。就像這樣」

    失去肉身、元神、修為的何恆，此刻身上散發出一股無法形容的波動，似無窮無盡，似存在而非存在。

    立身在虛無之中，祂如同是諸天萬界，又似虛無本身，什麼都沒有。

    「大羅！」昶苦澀的說道。

    何恆看了祂一眼，祂頓時永遠消散在虛無之中，似是不曾存在過。

    因為在剛剛，何恆動了一個念頭——抹去昶的一切！

    然後就有了現在的情況。

    想到就是做到，這就是大羅。

    只有大羅想不到的，沒有大羅做不到的。

    何恆漫步在無盡的虛無之中，這本該不存在任何存在的禁忌區域，此刻卻存在著祂。

    只因祂想存在在這裡。

    故而就做到了。

    不需要理由，因為理由這個東西無法定義大羅者。

    倏然，祂看到了八道身影，祂們對著祂笑。

    祂輕輕點了點頭。

    祂的腦海之中頓時浮現出一抹記憶，那時自己在一方世界講道，座下就有這八個面孔。

    自己來自一顆水藍色的星球，獲得了奇遇，最後走到了巔峰，為眾生之師，被尊為「道祖」。

    然後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自己斬去記憶，重修一世，現在終于歸來。

    前面似乎沒有路了，自己還是當初的修為。

    「原來我是道祖或者，我取代了道祖！」何恆恍惚著，祂亦不明白自己究竟是道祖轉世歸來，還是被道祖選中，取代了祂。

    這兩種都有可能性。

    究竟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這重要嗎？

    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

    「或許我也應該如那一種的可能一般，做一個嘗試！」何恆輕輕一笑，手中出現了一本散發永恆光輝的無上之書，上面有著四個大字——諸天寶鑑！

    然後祂將之丟入虛無之中，不再管它。

    「或許無數歲月之後，亦會有一個人取代了我，但那或許也只是我的一場輪迴。」

    「真真假假，他他我我，誰又能說清楚呢？」

    「大羅無上，卻也只能在可以想到的領域無所不能。有些東西卻是想不到，所以我尚有無限的空間提升，無限的道路，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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