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邪醫

    「你！你！」老夫人一聽到這裡整個人就不好了，捂著胸口指著大兒媳婦半天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忽然老夫人皺了下眉頭，緊接著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老夫人！」常嬤嬤第一時間扶住秦老夫人，隨後也沒有了方才的鎮定，向秦大爺那邊方向大叫道，「大爺，快去請大夫！老夫人昏過去了！」

    「好！」秦大爺也是被嚇到了，狠狠的剜了一眼大夫人隨後急匆匆的往門外跑去，親自去請大夫。而被剜了一眼的大夫人，也是嚇到了，在一旁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老爺臨走時候的那一眼什麼意思，也怨老夫人太偏心，竟然因為這件事暈過去了，自己明明沒有做錯。

    「娘，我們去前廳送一下來祭拜的大人們吧，現在家裡沒有這個精力再來接待他們了。」秦文博看著跟常嬤嬤一起扶著秦老夫人離去的二伯，立馬轉身對大夫人說道。自從八年前的變故到現在，這個家已經搖搖欲墜了，一直支撐的也不過就是祖母，如果祖母出了什麼事情，估計他們秦家就可以消失了。

    「謝大夫，我娘她怎麼了，要不要緊？」秦大爺一看到大夫收了診脈的手，立馬上前問道。

    只見謝大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對著秦大爺說道，「不怎麼好，老夫人的脈象不穩，氣血虧損的厲害，這還不是最根本的，現在她的心脈方面卻也出了問題，所以。。。」謝大夫看著秦大爺很是受打擊的樣子，實在是難以開口。秦家這次真的是很難崛起了。

    「不，謝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們家老夫人！」常嬤嬤聽到這裡激動的跑到謝大夫面前直接跪下，「需要什麼藥材您儘管開口，我們一定能給您找到的，求求您救救我們老夫人！」

    「謝大夫。。」秦大爺也反應過來了，看向大夫。

    「不是老夫不救，確實是無能為力啊！」作為醫者，謝大夫也是很想救活自己的病患，但確實是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忽然想到了什麼，「如果你們能找到邪醫的話，或許還有希望。」

    「邪醫？」一聽到秦老夫人還有救，原本就圍在一旁的眾人都激動的問道。之前秦大爺和常嬤嬤問的時候他們也是期待著，但是大多數也是明白多半沒有希望，現在又聽到有希望，能不激動麼。

    「老夫也是聽聞，江湖上傳言說過。」看到這麼多期望的雙目光盯著自己，謝大夫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畢竟也是自己開的頭，而且他也想見見這個聞名已久的邪醫，如果能學到一二，那就更好了，「邪醫屬於江湖人，不知長相年齡，因為被救過的人都閉口不談據說是因為邪醫的要求，只知道從來都是邪醫自己找上病人，診病的對象都是極富之人，他們的診金通常都是黃金萬兩，後來聽說現在有錢也沒法請動邪醫，因為邪醫的診金現在通常都是無價之寶。」

    「那要怎麼才能找到這個邪醫呢？」秦大爺問道，集秦氏多年的底蘊，無價之寶還是能弄出來一兩個的。關鍵是要能救好秦老夫人，不然秦氏一族就要完了，再多的寶也不一定能守住說不定以後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困難的點就在這裡，無人知道邪醫究竟會在哪裡，但是老夫曾經聽聞過就在不久離京城偏遠，邊境的那個小鎮上曾經因為一場廝殺誤傷了一名農婦卻被一個女子輕鬆救下，當時那個農婦腿已經被烈馬踩斷，當地的醫堂曾上前看過，但是都束手無策。而此女竟然能治好就說明醫術在一般之上，有可能是邪醫的徒弟，也有可能是邪醫本人，也有可能都不是。」停頓了一下，大夫想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據老夫所知，此城鎮名喚罪惡城乃是窮凶極惡之地，是一些朝廷沒法管理的江湖人駐紮的地方，也是三不管地帶，正好又是邊境，其他國家也不敢隨意穿越，所以此地稍不留意就沒命了。而且我也只是聽說，不能確定這名女子真實身份，更有可能這名女子只是路過，所以秦老爺還請三思。」

    聽完後，秦大爺確實在三思，不是三思該不該去，而是三思誰去。因為現在不管什麼都沒有老婦人的生命重要。「如果出去找邪醫，您老能幫我們爭取多久時間？」秦大爺想好了之後看向一旁的謝大夫。

    「秦老爺，您這是想好了？」謝大夫驚訝的看向秦大爺

    「恩，是的。」

    「唉，依照老夫人現在的狀態，老夫最多只能爭取半年。」謝大夫一年嚴謹的看著秦大爺，「不過如果能找出讓老夫人受到刺激暈過去的病因，老夫還能再爭取半年。」

    「唉，不瞞謝大夫，刺激家母病倒的正是八年前被宋相逐出家譜的我妹妹的女兒。」一想到今天書房裡面秦老夫人說的那件事，他們實在欠這個母女太多，現在還丟失了妹妹唯一的女兒八年。

    「這，這，唉，老夫去開方子你派個人去抓藥吧，老夫儘量保久點。」謝大夫搖搖頭，這秦家真的，唉，何止一個慘字。

    「有勞了。」秦大爺雙手鞠躬，很是感謝。回頭吩咐了一個小廝跟著謝大夫去抓藥。

    「語兒，無雙丫頭。」就在大夫走了之後，床上的秦老夫人雖然沒有醒來，但是一直在喃喃自語。一時間整個屋子裡面一片寂靜，各有所思。

    「川釗，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都跟我去書房去，有些事要跟你們說下。」秦大爺看了一眼喃喃自語的秦老夫人，下了決心直接喊上秦二爺和幾個小子後，率先走向書房。

    秦氏女眷則是眉頭緊皺看著秦家男兒們跟著秦大爺離去，這下，該怎麼辦？

    書房內

    「剛才謝大夫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你們都有什麼想法麼？」秦大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除了謝大夫說的邪醫，還有你們姑姑家的無雙表妹。」

    「大伯，為什麼要找無雙表妹，娘經常說，如果不是姑姑，我們秦家不會成現在這樣。」排行第四年僅15歲的秦文烈不滿的說道。

    「住口！」秦大爺聽到這句話立馬大聲呵斥，「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埋怨你們姑姑，連帶著無雙丫頭也不是很喜歡。其實我們都錯了，為了整個秦家，你們姑姑犧牲的最多，無雙是你們姑姑的唯一女兒，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找回來，哪怕以後我們秦家從此沒落，也要找到無雙！」秦大爺說到這裡眼睛已經紅了，一想到那個當年他們也是都呵護過的妹妹，被他們埋怨了這麼多年卻什麼都不說，然而真相卻是如此的諷刺，秦大爺就越發的覺得自己沒用。

    秦大爺順勢就把秦老夫人之前說的事情，又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聽到這樣的事情，幾個少爺也是紅了眼，他們唯一的姑姑，竟然。。。

    「爹，讓我去找那個邪醫吧，順便也沿路問問有沒有見過表妹蹤跡的人。」就在這時候，秦文博站起來說道，雖然他是一介書生，但是身為長子，兄弟們的長兄，該盡的義務必須盡。

    「大伯，我也跟大哥一起去。我會些身手，路上也好照應。」秦文杰緊跟著站起，大哥只是一介書生毫無武力，剛才那個謝大夫可是說了，要去那個城鎮可是個窮凶極惡之地。他因為爹的原因，一直是從武的。

    「爹，我也去。」

    「爹，我也去。」

    「大伯，我也去！」

    「都別吵！」秦大爺看了眼長子，又看了一眼弟弟家的長子，這麼一轉眼，兩人已經二十了，平常人家都已經結婚生子了，而他們因為八年前的事情，這兩個孩子到現在還沒有成親，就連相看的人家都沒有，隨後點點頭，「二弟，你怎麼看？」

    「就讓文杰陪著文博一起吧。」秦二爺看著自家兒子堅定的眼神說道，自己頹廢了那麼久，沒想到文杰已經這麼出色了。

    「嗯，那就文博和文杰一起去，明日一早就出發吧，我會再派倆個侍衛跟隨你們一起的。」說著又看了一眼秦文博，「爹沒用，但是文博你比爹有出息，遇事比爹冷靜，一路上，你們要多加小心！都下去準備吧。」

    「是，爹。」說完，書房內就全部散了，只剩下秦大爺和秦二爺。

    「二弟，接下來你怎麼看？」秦大爺看著一旁沒有什麼精神的弟弟說道。

    「大哥，娘剛才說的對，我們不能一味的退縮，該爭取的還是要表現出來，弟弟廢了這麼久，也是夠了。明天我就去老家祖地那邊看看，最起碼要留點後路。」秦二爺看著秦大爺，眼神從未有過的堅定，「如果文博和文杰那邊是壞消息，我們只能。。。」

    「嗯，就照你說的做，京城和娘這邊就交給我和你嫂子。」說完又想到什麼，「娘說的事情你也跟弟妹說下吧，以免還有誤會下去。」

    秦二爺點點頭，隨後也離開了書房。

    翌日，四匹馬先後從秦府後門離去。秦大夫人和二夫人知道消息時候，忙跑向後門口，然而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蹤影。想到昨晚他們夫君說的話，忍不住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這都是些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