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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思齊的話猶在耳邊,雖然他十分不想承認那人的話是真的,可內心深處最怯懦的自己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史思齊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大筆趣 m.dabiqu.com
若是現在被那大怪物捲去的人是自己,或許根本就沒有人會救自己吧。
叔父?呵呵?
史思明自己也愣了一下,驚訝於為什麼會想到叔父來。
叔父也只是想要扶持自己上位,然後獨掌大權罷了。
憑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利用我!打壓我!
史思明忽然激動起來,抬頭看向史思齊那幾人的目光中燃起了濃濃的殺意,隨即又不著痕跡地轉頭看了史可朗一眼,心中也在抒發著對他地不滿。
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全都殺死!全都殺死!
史思明心中暗暗叫囂著,眼底逐漸染上了瘋狂。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眾人這才跌跌撞撞上了岸。
岸邊是一片綠色的小道,兩旁盛開著茂密的針茅,像女子的腰肢那般柔軟,隨著風微微飄動,比頭髮還要柔順,看起來極為賞心悅目。
「累死我了」
朗二前輩一個翻身倒在了岸上柔軟的針茅堆中,對著頭頂大喊一聲,然後轉過頭去,掙扎著站起身來,對著朗一前輩開口說道:「大哥,大家都累極了,還是暫時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吧。」
「也好。」
朗一前輩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去,看著坐在針茅堆上的史可朗開口詢問道:「不知攝政王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
史可朗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去,對著身後眾人開口吩咐道:「先就地休息一會吧。」
「思明,過來吃點東西吧。」
史可朗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史思明,對著他擺了擺手。
後者緩緩走了過去,坐在史可朗身邊,接過那人遞過去的乾糧,不聲不響地啃了起來。
「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那乾糧太過乾燥,因此才剛吃了兩口,那史思明便蹙起眉頭,咳嗽了起來。
「這什麼呀!是人吃的嗎?」
史思明一邊咳嗽著,一邊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那看起來毫無食慾的乾糧,轉頭便扔了出去。
史可朗見狀,立刻將水壺遞了上去,看上去十分貼心。
坐在一旁的朗二一邊默默啃著自己手裡的窩窩頭,一邊轉過頭去,將史可朗無微不至的那一幕收進了眼底。
「這麼嬌貴?!不要給我呀,幹嘛扔掉,怪可惜的。」
嘴裡的窩窩頭簡直味如嚼蠟。
「大哥,想什麼呢?喝點水吧。」
就在朗二嘴裡嘟嘟囔囔的時候,一隻水袋遞到了自己面前。
朗二一笑,伸手接了過去,臉上露出了幸福得意的笑容來,轉頭看了一邊那邊的史可朗叔侄倆。
你有無微不至的叔叔嗎,我還有一個可愛善良又關心哥哥的妹妹呢。
「還是妹妹好。」
朗二抬頭,對著柴傾城笑了笑,然後低下頭去,奇怪的是,那黑乎乎的窩窩頭似乎也變得美味起來。
待眾人吃飽喝足之後,一旁的帳篷也都支好了。
「哇塞,你們也太客氣了吧,搭這麼好的
帳篷給我,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
朗二看到中間最大的那個帳篷,興奮地如蒼蠅一般搓了搓手,小碎步地直奔那最大的帳篷走了過去。
「站住——」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朗二一愣,停下腳步。
「你恐怕是弄錯了。」
朗二轉過頭來,便看到史可朗有些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聲音中微微帶著些蔑視。對著面前的朗二伸手指了指一旁,緩緩開口:「那裡才是你們的帳篷。」
嗯?
朗二順著史可朗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座又髒又破的小帳篷矗立在距離那大帳篷不遠處,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那個?」
朗二有些不可置信地指著那個搖搖欲墜的小帳篷,有些不敢相信地提高了音調。
「不想住嗎?」
一道人影緩緩走了過來,語氣中帶著些譏諷。
史思明緩緩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了朗二一眼,輕笑一聲,緩緩走到那又髒又破的小帳篷邊上,狠狠踹了一腳。只見那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小帳篷頓時便塌了下去。
「那就別住了!」
史思明緩緩將腳收了回去,看著朗二,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你!」
朗二氣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眼看著一個箭步就要衝上去。
幸虧一隻手及時在身後拉住了他,「大哥!」
柴傾城一邊拉著憤怒中的朗二,一邊轉過頭去,眼神直接略過史思明,直接停在了史可朗的身上。
「攝政王,既然我們雙方現在還是合作關係,希望能夠給彼此一些尊重,不要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看著對面不卑不亢的柴傾城,史可朗有些恍惚,想到了他們的地圖。
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樣想著,忽然笑了起來,對著柴傾城和朗二擺了擺手,「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多有得罪。」
「何止」
朗二嚷有些不滿,嚷嚷了起來,被柴傾城一把拽走了。
「好了大哥,你也知道我們現在跟他們關係緊張,因此儘量不要去搭理他們好嗎?」
走到無人的地方後,柴傾城這才緩緩鬆開了那人,轉過頭去,對著朗二語重心長地開口說道。
「好啦,我知道了。」
朗二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抬頭便看到柴傾城眼認真的眼神,只好點了點頭,悶悶地開口。
「走吧。」
柴傾城又開口說道。
?
「去哪兒?」朗二蹙眉。
「修帳篷啊,難不成今晚真想睡外面?」
柴傾城停下腳步,轉過頭去,對著;朗二開口說道。
「哦哦哦」
朗二立馬反應了過來,追在柴傾城身後,一齊走了過去。
困意漸漸襲來,岸邊燃起了幾堆火焰。
柴傾城和蕭景瑞並排坐在火堆旁,火堆旁搭著四四方方的架子,上面搭滿了沾滿泥漿的衣衫。
錢寧半蹲在火堆旁,一言不發,右臂上受傷的地方包紮著厚厚的乾淨布條。
史思齊則坐在錢寧旁邊,手中是一柄細長的枯枝,時不時在火堆中戳弄幾
下。
朗家前輩受了傷,因此都去睡了,就連最活躍的朗二也剛剛回去自己的帳篷睡了。
乾柴受熱爆裂開來,帶著火星子朝著四周濺了出來。
沒有一個人說話。
漸漸的,火焰越來越小,火堆旁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離開,到了最後就剩下了孤零零的火堆,帶著熱度的光亮一點一點地沉寂在黑暗中。
然而,就在這一片的寂靜之中,「咕嘟」的一聲響,一個泥漿氣泡包裹著熾熱的氣體被撐破,在沼澤表面炸裂開來,這個氣泡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比通常的氣泡看起來要大一點而已。整片沼澤每秒鐘之內都會產生無數個這樣的氣泡。
可若是順著這團氣泡直直下去,便會發現更多更大的氣泡挾雜著更為熾熱的氣體源源不斷地朝著沼澤表面而來,整個沼澤就像個逐漸煮沸的鍋,許多東西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而岸上林立的帳篷則顯得過於安靜起來。
一隻手自黑暗中無聲地揭開了帳篷,緩緩走了出來。
摸索著重新點燃了火堆,那人緩緩坐了下去,背影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掌忽然攀上了自己的肩膀,一道帶著些涼意的聲音傳進了柴傾城的耳中。
「怎麼還不睡?」
柴傾城的眉頭微微一蹙,並沒有轉過身去,只是淡淡開口。
「你不也睡不著麼?」
那人扶著柴傾城肩膀的手頓時一僵,緩緩將手放了下去,繞到柴傾城的身側,緩緩坐在了柴傾城的身旁,側頭看著她被火光映得通紅的側臉。
「怎麼了?」
蕭景瑞蹙眉,將頭轉了回來,伸手自旁邊抓了一把枯枝扔進了火堆中,看著迅速竄上去的火苗,淡淡地開口問道。
柴傾城蹙眉,深深嘆了口氣,最終緩緩開口道:「蕭卿師蕭卿師他真的就這麼死了麼?」
蕭景瑞卻抬起頭來,轉頭看了一眼柴傾城,見她臉上儘是沉重,還帶著些悲傷,不由得心中一痛,轉過頭去,伸手在柴傾城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轉過頭去,直直看著眼前的火堆深深嘆了口氣,道:「皇叔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可是那麼高的懸崖,下面又深不見底,我是擔心」
柴傾城有些不安,伸手抓起蕭景瑞的衣袖,看起來有些緊張,「萬一我們該如何向皇上和太后娘娘交代啊!」
「我來交代!」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柴傾城和蕭景瑞兩人皆是一愣,轉過頭去,只見史思齊拿了一件厚厚的外袍揭開帳篷,直直走了出來。
「不管如何說,靜王爺的事情與我們突厥有扯不斷的關係,等回到明則城之後,我定會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稟告給母后,一定會給靜王爺一個交代!」
柴傾城直直看著面前之人,見對方在說話的時候,目光如炬,眼神中既有堅定的光芒又閃爍著濃重的自責。
「二王子大可不必將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我們都知道這件事與二王子你並無什麼關係。」
柴傾城轉頭看了一眼蕭景瑞,然後緩緩將頭轉了回來,對著史思齊開口寬慰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