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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一道突如其來的撞門聲如同一記耳光一般打醒了蕭景瑞。一筆閣 m.yibige.com
他蹙起眉頭,手中緊緊捏著嬤嬤剛才遞給他的肚兜,跪了下去,直直對著床上的崔嬤嬤磕了三個頭,隨即緩緩站了起來,猩紅著眼睛,最後朝著崔嬤嬤那裡看了一眼,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蕭景瑞前腳剛從牆上翻出去,後腳便聽到一道門被人撞開的聲音,緊接著是幾道冷酷的聲音。
「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緊接著是接連不斷的腳步聲以及刀劍相撞的聲音。
蕭景瑞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城北。
「殿下,你怎麼了?」
看到蕭景瑞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暗影有些擔心,小心翼翼的進了房間,對著蕭景瑞開口問道。
坐在那裡發呆的蕭景瑞聞言,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那站在門口的暗影,緩緩道:「暗影,你跟我多少年了?」
暗影一愣,不知道為什麼殿下要忽然提起這個來,但還是抬起頭去,仔細想了想,然後看了對面之人一眼,緩緩道:「十九年了。」
「十九年了。」
蕭景瑞喃喃道,這個時間真的太過漫長了,長到他有時候幾乎會忘了身邊有這樣一個暗衛的存在,可十九年也是一晃眼的功夫,短到他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暗影的那一天。
那時候他才進宮沒有幾個月,有一天,皇兄忽然把他叫到了當時的太子府里,賜給他一個暗衛,貼身保護著自己,他還記得皇兄那時候對著暗影表現出的那個眼神,那是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
「暗影,我一直沒有問你,在皇兄把我託付給你之前,有沒有跟你叮囑過些什麼?」
暗影蹙眉,有些不自然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蕭景瑞,答道:「回殿下的話屬下屬下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
蕭景瑞似是自言自語,隨即抬起頭去,看了對面的暗影一眼,緩緩道:「或許皇兄跟你叮囑了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不過你要知道」
說著,他忽然頓了頓,隨即低下頭去,表情有些黯然,緩緩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始終是皇兄派來的暗衛,我沒有辦法視你為我的人。」
暗影抬起頭去看了一眼蕭景瑞,似是猛地一震,抬起頭去,朝著那人面上看了一眼之後,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實上,皇上在將蕭景瑞交託給他的時候,確實說過一些話不能給蕭景瑞知道,可
「殿下,陛下苦心都是為了您好。」
沉默了片刻之後,暗影緩緩開口,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罷了,你先退下去吧。」
蕭景瑞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疲累,對著暗影擺了擺手。後者立刻彎腰行了個禮,隨即抬起頭去,退了出去。
看著暗影的背影,蕭景瑞深深地蹙起眉頭,低下頭去,神情又淒楚又茫然。
崔嬤嬤在死之前,悄悄在他手中塞了一個紙條。
那紙條上只寫了一行字。
「你的暗衛在監視你。」
蕭景瑞起初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天方夜譚,剛才也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暗影,卻發現皇兄果真有事情瞞著自己。
到底是什麼要讓皇兄從十九年前就埋下暗影這樣一個引子呢。
莫非跟自己那個怎麼也查不到的親生母親有關係?
莫非
蕭景瑞緩緩站了起來,轉頭望向了窗外的方向。
或許或許皇兄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只是不想讓自己去調查罷了。
可到底是為什麼呢?
近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好像一條又一條的長繩一般,胡亂地繞在一起,攪得他整個腦子都是木的。
蕭景瑞蹙起眉頭來,看來此事完結之後,他要回去京城,當面跟皇兄好好談一談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他們如何度過眼前這個危機來。
現在只知道的的確確有人在背後設局,而且那人的地位應該還不低。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
正當蕭景瑞這邊陷入僵局的時候,史思齊那邊卻傳來好消息。
蕭景瑞匆匆趕到酒樓去與史思齊會和。
「怎麼樣了?你來信說有眉目了,是什麼意思?」
蕭景瑞剛過去,還未來得及坐下,便對著對面的史思齊緩緩開口道。
史思齊也蹙起眉頭,站起身來,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隨即緩緩對著蕭景瑞招了招手,緩緩道:「來,這邊。」
說著,轉身朝著二樓走了上去。
蕭景瑞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心急了,還好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懷疑,這才緩緩跟著一起朝著二樓走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二樓,進了最邊上的一間隔間中,這才放鬆了下來,緩緩坐了下去。
史思齊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蕭景瑞,眼中似乎有些驚奇,抬起頭去,小心翼翼地看了對面那人一眼,緩緩道:「瑞王爺莫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蕭景瑞點了點頭,隨即探身向前,對著對面那人緩緩開口道:「對了,殿下你信中所說的眉目是什麼?」
史思齊沉了沉聲,緩緩道:「午後,我曾經派人去了大佛寺一趟,調查了一下,這一調查調查出不少事情來。」
「哦?什麼事?」
蕭景瑞抬起頭去,追問道。
「第一件事,就是這齣塵大師自從半年前忽然間有些瘋瘋癲癲,整日將自己鎖在禪房裡不出來。」
「有查出來是什麼原因嗎?」
蕭景瑞抬起頭去,追問道,那人卻蹙起眉頭,搖了搖頭,緩緩道:「沒有。」
蕭景瑞眼神一暗。
「但是」
史思齊忽然話音一轉,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蕭景瑞,緩緩道:「半年前大佛寺曾經發生了一件事。」
「什麼事?」
蕭景瑞蹙眉問道。
「半年前,國師曾經去過大佛寺,跟出塵大師討論過佛經,之後出塵大師就莫名其妙瘋了,不奇怪嗎?」
史思齊緩緩開口,隨即聯想起近期的事情,眼神一暗,對著對面之人緩緩道:「或許」
他長長嘆了口氣,眼神一暗,對著對面的蕭景瑞繼續說道:「或許這次是我連累了你們。」
「此話怎講?」
蕭景瑞更加糊塗了。
「你們是我的朋友。你們在這裡沒有敵人,可是現在的我,多的是敵人。若說是衝著你們來的,未免有些牽強」
史思齊頓了頓,繼續說道:「可若是衝著我來的,那麼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衝著史思齊而來?
蕭景瑞蹙眉,一旦接受了這個設想之後,許多事情似
乎都說得清了。
對啊!
蕭景瑞忽然之間恍然大悟起來。
自從史可郎和史思明兩人一個死一個瘋了之後,很多事情就變了。
如今整個突厥就只剩下二殿下一個人可以繼承大統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樣的事情。
蕭景瑞蹙了蹙眉,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史思齊,隨即忽然回想起剛才史思齊說過的話,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浮現了出來。
「是國師?」
蕭景瑞有些不確定地開口試探道。
史思齊臉色一暗,緩緩抬頭對上了對方的目光,開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吧。」
「畢竟現在這個朝廷上下,最不想讓我登上太子之位的人就是他了。」
其實還有您的母后
這話蕭景瑞默默在心中念叨,卻十分識相地沒有說出來。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史思齊蹙起眉頭,看著對面的蕭景瑞,緩緩開口問道。
「既然如今有了懷疑目標」
蕭景瑞淡淡開口,隨即轉過頭去,朝著窗外看了一眼之後,緩緩道:「那我們就盯死他,但凡他一行動,總是會露出馬腳來的。」
「也好,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史思齊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緩緩道,隨即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緩緩道:「那瑞王爺,我就這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再見面談,還是老暗號。」
蕭景瑞也緩緩站起身來,對著對面那人點了點頭,道:「好,二殿下,你也要萬事小心,既然那國師很有可能是衝著你來的,那他也就很有可能會對你動手!」
「我知道了,瑞王爺,你也要萬事小心。」
史思齊最後叮囑了一句之後,這才緩緩轉頭,離開了酒樓。
蕭景瑞則是緩緩坐下,等待了片刻之後才緩緩起身離開了酒樓。
街上還是那般的人聲鼎沸,街道兩旁都是叫賣的商販。
蕭景瑞的身影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殿下?」
等到蕭景瑞回到那個破落的小客棧時,暗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抬頭看了一眼坐著的蕭景瑞,緩緩開口道。
蕭景瑞抬頭看了他一眼,緩緩道:「你去盯緊牢裡的一舉一動,保證好傾城他們的安全。」
暗影一愣,隨即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蕭景瑞,有些遲疑道:「可是殿下,卑職的任務是為了保障您的安全。」
「你還不明白嗎?」
蕭景瑞抬頭看了對面的暗影一眼,緩緩開口道:「現在最危險的人不是我而是獄中的那幾個人,只要他們畏罪自殺了,這件事就徹底成了無頭懸案。」
「?」
暗影一愣,隨即抬頭去,呆呆地看著對面的蕭景瑞,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
蕭景瑞也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緩緩道:「起先我並不明白為什麼對方一定要選擇蕭國使臣的身份去嫁禍這件事,如今倒是逐漸明朗了起來了」
「卑職愚鈍,請殿下明鑑。」
暗影彎下腰去,對著對面的蕭景瑞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緩緩開口道。
蕭景瑞緩緩站起身來,抬頭看了對面之人一眼,緩緩道:「對方是個很聰明的人,選擇我們有許多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