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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掌柜頗有些擔心柴傾城,開口說道。一窩蟻 m.yiwoyi.com
柴傾城一愣,隨即回想起來,自己確實今日沒有吃飯,此刻問到大廳里的酒菜香味,不由得確實有些餓了。
「好。」
柴傾城點了點頭,隨即在角落裡找了個桌子坐了下去,抬眼對著駱掌柜開口道:「就送到這裡吧,樓上太悶了。」
駱掌柜看了他一眼,隨即便點了點頭,轉過頭去,對著小廝吩咐起來。
柴傾城獨自坐在桌子上,手指不自覺地放到桌子上,指節有規律地敲擊著桌面,眼神仿佛是看望門外的遠方,然而仔細看去,她卻並沒有瞄準任何一個地方。此時此刻,柴傾城是在放空自己。
「你們可曾聽說了,南方的鬼谷先生出山了。」
從外面走進來三位公子,還未坐下便興致勃勃地開口說道。
柴傾城一愣,隨即將放空的自己收了回去。
「可不是嘛!一直只聽說鬼谷先生只在江浙富庶地帶經商,怎麼也到京都來了。」
鬼谷先生?
柴傾城雖無意偷聽,可那三人似乎十分激動,因此音量也有不免有些大。
「聽說似乎是為了一樁生意而來。」
其中一個神秘兮兮地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緩緩道。
隨即有些得意地看了面前那一頭霧水的兩人,不以為意地揚了揚頭,緩緩道:「我也跟著投了一些銀子。」
說罷,轉過頭去,對著那早就等待在旁邊的小廝擺了擺手,「小二,把你店裡最好的酒菜都拿上來,今日我請客!」
小二點了點頭,隨後轉過頭去,朝著後廚走了過去。
柴傾城蹙了蹙眉頭,就在這時,小廝端著熱騰騰的酒菜放在了她面前的桌面上,柴傾城沉默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鄰桌那三人還在不停地討論著,無非是那位鬼谷先生是如何神乎其神地在短短几個月之內賺了多少銀子。
好一番的喋喋不休給原本有些冷清的天香樓增添了一絲熱鬧的氣氛。
而在距離天香樓前面不過三條街之外,這種熱鬧則達到了頂峰。
一堆人聚集在街道兩旁,眼神發亮地盯著那個站在露天台子上的男人,歡呼雀躍的聲音幾乎鋪天蓋地。
在站在台上之人看著年紀約摸三十出頭,卻風度翩翩,身材挺拔,一點也沒有因為年紀而生出一絲油膩來,反倒增添了一些年輕男子沒有的風情和魅力。
圍觀的人中尤其以婦人們最多,對台上這位溫文爾雅的公子簡直沒有任何的抵抗力,隨著那人在台上的一顰一笑,歡呼著,雀躍著,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音浪來。
「鬼谷先生!鬼谷先生!」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瘋狂的呼喊聲來。若是柴傾城在這裡親眼所見,估計都會說這副瘋狂的場景也只有現代的追星可以與之媲美了。
鬼谷站在台上,居高臨下地朝著台下看了過去,看著每個人瘋狂興奮的臉,平靜地朝著每個人都露出堪稱完美的笑容來,這是他的生財之道,也是他的優勢。
他微笑著走到台邊,緩緩蹲下身子去,周圍的姑娘和婦人們都不約而同開始尖叫起來,只見他緩緩將視線停在了人群中一個看起來頗有些緊
張激動的男子身上,對著他大聲地開口問道:「你想賺錢嗎?」
那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大聲地告訴我你想賺錢嗎?我聽不到!」
他的聲音仿佛蠱惑般地響起。
「想!」
那名男子大聲的喊了出來。
只見鬼谷看著那名男子,露出一個十分欣慰的表情來。隨即緩緩抬頭,目光在眾人面上掃視了一圈之後,這話才緩緩低下頭去,貼著那名男子的耳朵,低聲開口,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片刻之後,他緩緩的將頭收了回來,而那名剛才被他幸運選中的男子卻尖叫著,仿佛發瘋一般地轉頭撥開人群跑了出去。一邊跑著還一邊口中高聲喊著,「我要變成有富人了,我要變成富人了」
「明日他就會賺到一大筆銀子。」
鬼谷先生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那名激動跑走的男子的背影,緩緩道。
圍觀眾人皆驚異地轉過頭去,盯著那名男子剛才背影消失的地方,臉上皆帶著些瘋狂的神情,仿佛看著神明一般地看著台上的鬼谷先生。
「你們想跟他一樣賺錢嗎?!」
神明開口,仿佛具有蠱惑人心的功能一般,眾人齊聲大喊起來。
「想!」
聲音震耳欲聾。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一個剛拐到這條街上的男子被眼前這陣仗驚呆了,這簡直媲美皇帝出遊,因此他伸手對著旁邊一位公子緩緩開口問道,卻成功引來了對方的鄙夷。
「這你都不知道?上面這位可是鬼谷先生,那可是九歲便憑藉一己之力賺到了一萬兩的人,傳說他看好的生意沒有不賺錢的,他曾經有句話在江湖上為人們所緊緊樂道;銀子是攢不出來的,銀子只能由銀子來生。」
那一頭霧水的男子一愣,隨即有些懷疑地朝著上面看了過去,語氣中帶著些詫異:「這麼厲害?」
「鬼谷先生,似鬼似妖。」
那人宛然已經被鬼谷先生俘虜了,抬頭呆呆的朝著台上看了過去,喃喃道。
那男子一愣,隨即目光中也出現了痴迷的神色。
而在街道的另外一邊,目光中出現了痴迷之色的還有剛剛進入京城的楊慧文。
此刻的白展飛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原本是他陪同楊慧文出來採買一些生活必需品,可這裡的人實在太多,原本街道兩邊的小販們也都有紛紛收起了自己的攤子,專心致志地聽著台上那人的致富理論。
「他是誰?」
楊慧文自第一眼看到那站在台上,光芒萬丈的男子便只覺得整個人都不是自己了。
小環跟嬤嬤有些吃力地擋著周圍那些看起來有些瘋狂的眾人,楊慧文則被圍在中間,看向那站在台上的鬼谷先生,眼神中透著痴迷二字。
周圍又吵鬧又嘈雜,導致小環和嬤嬤沒有聽到楊慧文的話,也沒有注意到她眼神中的異樣。
「小姐,我看咱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小環蹙起眉頭,眼看著這條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她們也被擠得七零八亂。
「白大人,賀員外雖然已經死了,可是賀夫人還在,或許她那裡會有線索。」
柴傾城沉了沉
聲,轉過頭去,對著白展飛開口道。
白展飛則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了她一眼,跟在她身後一齊朝著外面走了過去。
賀府在京城中較為偏僻的街道上,周圍十分幽靜。賀府則是整條街上最大的一座宅子。
此刻這座宅子從裡到外蒙上了一層白色,門外有些冷清,原本威武雄立的兩座大石獅子脖子上殷紅的紅綢布也換成了兩朵白得刺目的白花。透過半敞開的大門隱約能看到裡面稀稀拉拉的下人來回走動著。
隱約有悽厲的哭聲和男人們的嘆息聲傳出來。
柴傾城和白展飛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抬頭朝著裡面看了一眼,緩緩走了進去。
「你們是誰?」
一個橫眉豎目,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我不好惹」四個字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剛踏進門的柴傾城和白展飛。
兩人皆是一愣。這才注意到原本三五成群聚集在院子裡的人們似乎全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柴傾城注意到他們並未著喪服,也就說他們並不是已故的賀員外的親朋好友。
「我們是來弔唁賀員外的。」
柴傾城的語氣有些冷淡,抬眼瞧了一眼對面那人,說道。
那人剛才仿佛有些期待的目光頓時一下子便暗了下去,有些古怪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便走開了。
柴傾城蹙眉,與白展飛一齊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院子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人皆對著他們兩人指指點點,目光古怪。
前面是靈堂,賀員外的牌位擺在正中間,一個小小的銅製香爐被放在了牌位面前,上面稀稀拉拉插著幾支香。
棺材旁卻空空如也,沒有見到披麻戴孝之人。
賀夫人呢?
柴傾城蹙眉。
然後便是一道尖銳的瓷器被摔倒地上的聲音。
一個女人扯著另外一個女人的衣裳,硬生生拽到了前面來。
上手扯著的那個女子看起來五大三粗,眉宇間帶著濃濃的鬱氣,一雙留著尖長指甲的手指死死地揪住後者的衣袍,裡面的內袍幾乎要露出來,可那被揪住衣袍的後者卻仿佛一個提線木偶一樣眼神空洞地任憑那人揪著自己,不堪入目的字眼盡數灌進了她的耳朵里。
「還錢!你相公可是借了我們家相相公兩千兩銀子說是來周旋,現在人死了,就像賴賬了嗎?!」
「看你這副晦氣的樣子,活該你死了相公!」
柴傾城眯了眯眼睛,那被拽著衣領,如小雞般被拎起來的女子一身孝服,正是那賀夫人,此刻的賀夫人臉上不施粉黛,眼睛紅腫,其下是深深的淚溝,臉上是若有若無的平靜,仿佛根本沒有將那人不像話的話語聽進去,只是眼淚好像永遠都流不干一樣,一滴又一滴地流了下來。
「我看你也還不上那些錢了,反正現在房契地契都沒有了,倒不如把你那寶貝兒子抵出去,好歹能換上幾個銀子!」
那婦人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有些兇狠地扯著賀夫人的衣領,對著她說道。
提起自己的兒子,賀夫人忽然眼神一邊,仿佛忽然活了過來一樣,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面前那胖魁梧婦人給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