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 www.bixiale.cc,最快更新重生之寵妾要上天 !
柴傾城一愣,正在糾結是夢還是現實的時候,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響了起來。大筆趣 www.dabiqu.com
隨即便是一筐急促的叫聲。
「郡主郡主!快醒醒!」
這不是夢!
柴傾城一愣,猛地揭開了被子,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
柴傾城隨意地披上了一件外衣便徑直開了門,站在門外地是春蕊,此刻春蕊臉上帶著一副哭腔,一雙眼睛紅腫地看著對面的柴傾城,對著她斷斷續續地說道:「郡主,您聽到了嗎?」
柴傾城一愣,又是一道鐘聲響了起來。
「這是什麼聲音?」
柴傾城蹙起眉頭。
春蕊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哭腔。「國喪。」
國喪?
什麼國喪?
柴傾城先是一愣,然後猛地轉過頭去,仿佛閃電劃破了夜空一般,直直朝著壽康宮的方向望了過去。
「太后娘娘!」
柴傾城忽然喊出了這個名字來。
太后娘娘於昨日夜裡薨逝了。
就在柴傾城與她老人家約定好下次會去看她的時候,蘇柔兒悄悄地走了。
柴傾城只覺得瞬間心中一涼,急切地轉過頭去,套上了一身衣服,便直直朝著壽康宮的方向跑了過去。
此刻的壽康宮的門口,已經是雪白一片,大大的白色花已經高高的懸掛在了壽康宮的宮門之上,柴傾城氣喘吁吁地走到了壽康宮的門口之時,頓時便是一愣,抬起頭去,直直朝著那朵顯眼的大白花上面看了過去,心中一涼,那朵大白花看起來是那樣的顯眼,仿佛這裡就只剩下那麼一朵的樣子來。
這都是假的,這都是假的。
柴傾城不停地在心中為自己洗腦著。
可這時候,緩緩從壽康宮裡面走出來一個穿著素服的宮女,那人便是蘇柔兒的貼身宮女明月。
此刻看到那明月身上的一身素服,柴傾城這才完完全全地接受了蘇柔兒的確已經走了的事實。
明月的眼眶紅紅的,顯然是一副已經哭過了的模樣,抬起頭去,直直在柴傾城的面上看了過去,見柴傾城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眼淚幾乎又要落下來地樣子,對著柴傾城搖了搖頭,道:「郡主來了,去看看娘娘吧。」
柴傾城一愣,這句話仿佛最後的一個死刑宣判一般,直接將柴傾城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給撲滅了。
柴傾城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進去地,只是任憑本能拖著自己的兩條腿朝著裡面走了過去。
越是朝著裡面走了進去,柴傾城越是感覺到了一陣陣哭聲,她僵硬地將自己的腦袋朝著四周望了過去,便看到了那些跪在地上,掩面哭泣的宮人們。
那些人的哭聲都似乎壓抑著,不敢大聲哭起來的樣子,仿佛是害怕驚擾道裡面某個沉睡之人。
柴傾城緩緩朝著裡面走了進去,眼前是那個熟悉的幔帳,不過此刻那個幔帳已經被人緩緩揭開來了。
露出了裡面那張沉睡著的臉。
那是蘇柔兒的臉。此刻那人就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
柴傾城一愣,詫異地抬起頭去,直直在那人的面上看了過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片刻之後,「噗通」一聲,柴傾城重重地跪了下去,就跪在離蘇柔兒只有一點點遠的地方。
「娘娘」
柴傾城木然地張開了自己的嘴巴,叫出了這麼一個名字來。
可是再也沒有人回應了,也沒有了那張慈祥的笑臉,柴傾城此刻看到的就只有一張沉睡著的,紋絲不動的臉,那是柴傾城視為母親的人,可是現在她永遠地失去她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柴傾城轉過頭去,朝著四周看了過去,當看到四周那些宮人們都在掩面哭泣的時候,她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安樂還有一直抱病的蕭汐兒都跪在前面,痛哭著。
蕭景軒作為長子和一國之君跪在最前面,一雙眼睛直直地朝著自己的母后面上看了過去,眼淚安靜地流了出來,可是他卻一言不發。
「陛下您要保重龍體啊。」
李德海也跪在蕭景軒的身後,看著蕭景軒那挺得如青松一般直的脊背,不由得心中有些擔憂,帶著哭腔對著陛下說道。
蕭景軒自然是一動也不動,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聽不見一般,只是直直地朝著蘇柔兒的面上看了過去,心中翻江倒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柴傾城跪在後面,直直地朝著蕭景軒的背影上看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柴傾城直覺的那個背影透出一絲孤單來,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來的樣子。
可是那人的脊背卻像是竹子一般堅韌,又好像再大的風雨都打不倒一般。
柴傾城蹙了蹙眉頭,朝著那邊看了過去,蕭景軒平日裡對蘇柔兒的態度,她也知道。
他們這對母子倆的感情柴傾城再清楚不過了,可是
如今,那人作為天子,都沒有辦法好好地在自己母親的屍體前好好地哭一場,也大概就是作為君王的一種不幸吧。
柴傾城搖了搖頭,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刻她的腦子裡就剩下了那個遠在天邊的蕭景瑞,那個人對蘇柔兒的依戀程度,柴傾城是再清楚不過的,若是那人知道了蘇柔兒過世的消息,都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柴傾城正在出神的時候,忽然從前面跪著的蕭景軒的口中傳過來一道聲音。
柴傾城頓時便是一愣,便聽到了那人與一旁的李德海交談的聲音。
「已經派人去通知瑞王爺了嗎?」
柴傾城一愣,側過頭去,認真地聽著。
「陛下放心已經叫人快馬加鞭去通知了,信使大約兩日後就可以見到瑞王爺了。」
「好。」
蕭景軒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副十分贊同的表情來,對著李德海點了點頭,然後再默默將自己的腦袋轉了過去,直直朝著蘇柔兒的屍體看了過去,對著自己的母親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道:「母后,瑞兒就快要回來了,您可以放心了。」
說完之後,蕭景軒仿佛眼中的亮光微微亮了亮,然後抬起頭去,重重對著自己的母后磕了個頭,久久沒有抬起頭來。
其他人也都一起跟在蕭景軒的身後一起跟著跪了下去。
太后薨逝,這可是國喪,從今日之後,京中便明顯蒙上了一層陰影。
所有的人都不再這段時間隨意出入宮了。
這也是柴傾城在
三日之後第一次見到蕭卿師,蕭卿師雖然貴為王爺,與蘇柔兒他們平輩,可還是著著素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跪到了一旁的男席上,與一旁跪在女席之列的柴傾城遙遙相對。
面前是大大的靈堂,柴傾城看著那些個宮人低低地掩面哭泣,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她不覺得現在的氣氛很悲傷反倒覺得那些人哭泣地樣子讓她覺得十分厭煩。
柴傾城蹙了蹙眉,聲音都不小,可真情實感的眼淚究竟有多少呢。
柴傾城搖了搖頭,借著宗人都休息的當兒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那跪在男席的蕭卿師發覺了柴傾城,便也悄悄起身,跟了出去。
「怎麼了?覺得裡面很悶?」
蕭卿師的聲音緩緩傳了過來,對著柴傾城微微一笑,道。
柴傾城一愣,急忙伸出手去,揉了揉自己那有些發潮的眼睛,轉過頭來,在蕭卿師的面上看了過來,對著他搖了搖頭,道:「沒有,蕭卿師你怎麼也出來了?」
蕭卿師擺了擺手,一副無奈的樣子,轉過頭去,朝著裡面看了過去,撇了撇嘴,道:「裡面那麼多人哭,哭的我頭疼。」
柴傾城一愣,看著蕭卿師似乎有些煩惱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由得詫異地看著他,在這樣敏感的時候,敢這樣說話的人或許就只有他一個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在人人都對柴傾城露出一副淒悽慘慘的表情的時候,柴傾城反而覺得蕭卿師這樣的表情更加真實一些。
「王爺慣會說笑了,如今是國喪,王爺說這樣的話,不害怕被人說三道四嗎?」
柴傾城搖了搖頭,上前一步,對著蕭卿師說道。
「你哭了?」
蕭卿師對柴傾城說的話不置可否,可卻似乎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上前一步,整個人幾乎離對面的柴傾城沒有三尺遠,臉色一變,問道。
柴傾城搖了搖頭,眼睛朝著天上看了過去,「沒有啊。只是覺得裡面那些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柴傾城忍不住頓了頓,似乎找不到一個很好的詞彙去表述形容那些人。
最終還是蕭卿師一針見血地說出了一個詞來。
「虛偽。」
柴傾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蕭卿師,兩人都明白,這就算是默認了。
「蕭卿師」
柴傾城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對著蕭卿師,擺了擺手,竭力想要換一個話題,問道:「錢寧她還好嗎?還是一直沒有醒過來嗎?」
提起這個問題,蕭卿師似乎有些沉重,搖了搖頭,在柴傾城的面上看了過去,「沒有。」
「不過」
當看到柴傾城因為自己的回答臉色立刻變得陰鬱起來了之後蕭卿師只覺得心中頓時便是一緊,立刻便又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在柴傾城的肩上拍了拍,似乎是想讓對方感覺到一絲安慰。
「不過大夫說錢寧的狀況一日比一日好了,或許或許某一日會醒過來的。」
說到後面的時候,蕭卿師的口氣也變得心虛了起來,原本大夫的說法,前半段與自己所說的一致,不過後半句或許就要變成「某一日能醒過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