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激情燃燒的歲月

    第三章　激情燃燒的歲月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劉芒就起來了，準備開始實驗一下昨天晚上從廚神空間裡得到的滷水配方。不過在此之前他準備先找個幫手。

    「小五！小五！江湖救急！」劉芒撥通了一個電話。

    「啊！芒哥！明白！明白！馬上到！」一個睡意惺忪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劉芒掛斷電話，回想起滷水配方，慢慢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道滷水配方要用到多達30多種的藥材和香料，除了一些常見的丁香、八角、白芷、子寇外，一些藥材的名字都是他第一次聽說，看來免不得要去藥店跑一趟，問問清楚了。

    劉芒摸了摸口袋，將裡面的所有錢都掏了出來，方方正正一張老人頭，他這才想起，昨天的零錢都給了那個流浪漢了。

    「媽，給我點錢，我去買點東西。」這點錢買藥材和香料肯定不夠，沒有辦法，劉芒只有硬著頭皮朝老媽開口了。

    「哦，你要買什麼？」

    「我想和小五合夥做點小生意，想去買一些材料。」

    「做生意？做什麼生意？」

    「嗯，暫時想搞個滷水攤子，我昨天琢磨出一個方子，今天想去藥店買點藥材試一試。」

    「兒子，這是好事啊，是該出去歷練歷練，不要整天待在家裡切土豆蘿蔔！媽支持你！」劉芒母親面帶笑容，連忙從兜里掏出五張還帶著油花的百元大鈔，遞到他手裡。

    「夠不夠？不夠我去銀行取給你，這段時間生意還不錯，媽媽還存了一點錢。」

    「夠了，夠了。」劉芒接過還帶著母親體溫的鈔票，眼眶濕潤了。

    他母親掙點錢不容易，每天四點多就要起床開始準備早上的食材。他爸的身體又不好，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每天只能在後廚幫著洗洗碗，人前人後都是他媽一個人在忙活。

    而劉芒這三年來為了取得廚神的稱號，一睜開眼睛就跟走火入魔一樣瘋狂練習，根本就沒有管過自己家早餐鋪的事。

    「兒子不孝啊！放心好了，媽媽。我已經得到了這個廚神空間，以後肯定一飛沖天！會讓你和爸爸過上好日子的。」劉芒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

    拿著母親給他的錢，劉芒踩著他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其它地方都響的自行車一路「叮噹哐啷」的來到了藥材店。

    他的運氣不錯，這些藥材藥店裡都有，剩下的香料也順利在集貿市場買到了。

    「鹵點什麼好呢？」劉芒犯難了。

    算了算手上的錢除去買藥材外，還剩400多塊。索性一股腦全買了30多斤雞翅膀和一些滷水需要的豬骨，梅肉，雞骨之類的。

    買好後，劉芒便騎著單車往回趕，還沒到店門口，便見一彪形大漢蹲坐在店門口。理著一個小平頭，套著一身灰色的西裝。左手托腮，右手拿份報紙，雙目炯炯有神，過往女子都讓他盯的快步急行。

    如果不是身上的那身肥肉有些礙眼的話，活脫脫便是一尊羅丹的《思想者》，不是小五又是誰？

    劉芒和五眼之間的友情可謂是源遠留長，甚至可以一直追述到孩提時代穿著開襠褲，露著小jj，玩著泥巴，欺負小女生為止。

    小五大名叫李樹生，綽號五眼。其實本來的外號應該是四眼。因為這個傢伙天生近視，打小便戴著一副眼鏡有關，至於後來為什麼被人叫成五眼這和劉芒還有著莫大的關係。

    劉芒還依稀記得那是多年前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那時的他和四眼都還很年輕。年輕到一腔子熱血，要靠欺負低年級同學，和高年級的同學切磋下拳腳才能得以發泄。

    當時才十二歲的四眼已比同年的人高出一頭，一身的肥肉巍巍顫顫，令一些低年級的同學不寒而慄。這貨的拿手絕招是先將人一把撲倒在地，先用他的體重給人重重一擊，然後抱著別人在地上做翻滾運動。中招者無不哀號遍野，失聲痛哭，很是有些威懾力。

    那天下午，當劉芒和四眼在和一夥高年級的學生因為收保護費的問題和談破裂後，決定用武力解決。四眼憑著剽悍的體魄和驚人的絕招成為理所當然的頭號「種子選手」。

    只見這廝一個虎躍，衝上前去，一把抱住對方打頭陣的一個矮個，嗓子裡一聲牛吼，一下就將對方放到在地，正準備要施展他的獨門絕技的時候，悲劇發生了。

    一塊突如而來的板磚從天而降，一下就摜在四眼的腦門上，四眼的眼淚和著鮮血隨著破裂的鏡片四處飛濺，就像他們激情四射的青春。

    當時，所有的人都嚇歇菜了，經過短暫的沉默後，一伙人作鳥獸散，只留下同樣嚇傻的劉芒和四眼。

    這次的事件最終被校方得知，參與其中的人都通知了家長。劉芒的老爹更是將他拖回家，沒有動用常用的雞毛撣子，而是抽出腰間的闊牛皮皮帶，將劉芒一頓狠揍。

    其下手之狠讓劉芒恍若回到了江姐的年代，更是對自己的身世產生了巨大的懷疑：莫非，我不是這個男人的親生？不然下手咋那麼狠啊？

    可是劉芒覺得自己並不冤枉，甚至慶幸能被他老子狠揍一頓，不然他會讓心中的負罪感弄得寢食難安。因為，那塊板磚的始作俑者正是他本人。

    其實劉芒的本意是要將磚頭砸在四眼的旁邊，用以震懾緊跟而上的對手，可是他忘了他既沒有吃早飯也沒有吃午飯，他老子給他的飯錢都貢獻給了街頭的遊戲廳。

    沒有吃飯的劉芒難免手就有點發虛，一發虛這準頭就有些偏，在偏了準頭之後，一塊錯誤的板磚就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落在四眼的額頭之上。

    那次由一塊板磚引發的血案的最終結果是四眼在醫院躺了三天，劉芒也被他老子揍的在家躺了兩天。

    唯一的收穫是：四眼傷好後額頭上留下的傷疤成月牙形，狀似二郎神。帶上眼鏡後，四眼升級為五眼。五隻眼睛再配上他那一身肥肉後更顯猙獰，一時之間在他們就讀的三中稱王稱霸，無人敢惹。

    「老大！老大！」一見到劉芒，五眼便扯開他的鴨公嗓鬼喊鬼叫起來，惹的路上的行人都側目而視。

    「動作挺快嘛！」劉芒走了過去，忍不住一巴掌呼在他肉嘟嘟的腦門上。

    「昨天我看你的電視直播了，隔著屏幕都能聞見那個味！大大！我的親哥哥也，你什麼時候再給我做個幾盆，讓我再過過嘴癮？」五眼咂巴著嘴，吞咽著口水說道。

    「等會有你吃的，我們先談談正經事！」劉芒拉著他一起蹲在店門口的台階上。

    「小五，我不想這麼混下去了，我想做點什麼，不為自己，也要為我爸媽想想。」

    「真的？那太好了！剛好，我有一個朋友家裡就是開酒樓的，我介紹你去！就憑你這廚藝走哪不是梆梆響？不出一個月，保證那個主廚就得自己捲鋪蓋卷滾蛋！」

    「你想哪去了？給人打工能掙幾個錢？一月一萬還是兩萬？這要掙到什麼時候才能掰倒那個羅霸道？」

    「啊，老大，原來你還沒放棄啊。聽哥們一聲勸，這事就這麼算了吧。這段時間你要我托道上的朋友查那個與羅霸道有關的信息，你知道我還查出什麼了嗎？這個人可不簡單啊，勢力大的很，和港台的一些黑社會都有聯繫。」

    「不行！小五，你知道我的性格，男人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我要這個人將我家的酒樓雙手奉上，然後恭恭敬敬的在我面前彎下腰，說聲對不起！不然這事沒完！」

    「好吧，好吧，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先說好，我現在可窮的叮噹響，除了現在這身肉外，一無所有。」

    「明白，我昨天琢磨出一個滷水方子，今天我們試試，要是效果好的話，明天咱們就搞個推車上理工大學賣去，先掙點起步資金。」

    「嘿，這活我喜歡，要幹什麼？」一聽有吃的，五眼立馬興奮起來，兩隻燈泡眼在鏡片後發出狼一樣的綠光。

    「你去把煤爐升起來，再把那個不鏽鋼桶給我洗乾淨，我去房裡調配一下藥材。」劉芒指揮道。

    「得嘞！」五眼屁顛屁顛的按著他的要求忙活去了。

    劉芒走到自己的閣樓上，找出一張紗布，將所有的藥材香料包了起來，然後又進入到空間用一隻鐵皮桶從裡面的泉水舀出一大桶水。

    配方上指明了，除了藥材和香料外，還有一點就是要加入空間裡的泉水。

    一般來說，滷水的配方都是廚師的不傳之謎，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秘法。

    滷水使用的時間越長越好，有的滷水店的滷水甚至使用了幾十年，靠著每天的加熱，隔一段時間就添加新的藥材和香料來保持它的風味。

    這樣的滷水稱之為老鹵，有時候一家滷肉店就靠這桶老鹵來撐招牌。劉芒的時間不夠，他只有期望這個配方和空間裡的泉水給他帶來驚喜了。

    很快，煤爐就讓五眼升起來了，各種底料和香料包就混合著空間裡的泉水在煤爐上熬煮起來。

    「滷水滾開後，轉小火，慢慢熬，至少要熬足四到五個小時才能下雞翅膀，記得要換煤，不要讓火熄了。我去樓上練會廚藝。」

    「那麼久啊？」五眼一聽，一臉苦相。

    「怎麼？你不想吃我獨家秘制的雞翅膀嗎？如果不想你現在可以走了，我自己看著。」劉芒故意板起臉。

    「嘿嘿，哪能呢？開玩笑吧！你放心好了，老大。我會寸步不離，堅守到地老天荒的。」五眼笑嘻嘻的拿起一把蒲扇就扇起煤爐眼來，一臉的虔誠。

    劉芒點點頭，走上閣樓，再次練習起廚藝的基本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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