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沒認出你,多有冒犯,放過我吧!」
她前世今生其實都沒跟沈煥修打過照面,但作為京圈頂級豪門的家主,沈煥修那張臉在財經新聞里出現的頻率高得發指。
再加上他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很難不讓人印象深刻。
她極力忍著體內那股越發洶湧的燥熱:「如您所見,我已經和您侄兒提了分手了。」
沈煥修扯了扯唇,將她抵在牆上,眼神凌厲:「所以你接近那蠢貨,就只是圖財?」
聞著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蘇悅然身體一顫,身體又有了反應,勾住他脖子貼了上去。
沈煥修眼神一厲,攥住她手腕將她扔進浴缸,拿起花灑打開冷水龍頭。
冰涼的水兜頭淋下,讓蘇悅然下意識打了個寒噤。
她痛咳幾聲想從浴缸里爬起來,身體卻綿軟無力,被水嗆得頭昏眼花。
「停,停下!」
直到她咳得聲嘶力竭,沈煥修才關上水龍頭,居高臨下冷聲道:「清醒了嗎?」
蘇悅然伏在浴缸邊,臉上的妝都被沖得一片狼藉,只能虛弱的點了點頭。
這狗男人還真是一點不會憐香惜玉!
她心裡還在腹誹,頭頂卻傳來涼薄的聲音:「跟沈君澤分手,我給你十億分手費。」
沈煥修冷然凝視著狼狽中我見猶憐的蘇悅,已經把她當作拜金女處理。
豪門世家糾纏不清的事情數不勝數,但沈家在他的手下決不允許出現這種風評,十億,讓蘇悅和沈家再無往來。
蘇悅然嘲弄抬頭:「十,十億?呵!」
沈煥修揚起輪廓流暢的下頜,輕啟薄唇:「怎麼?不夠?」
忽然間,蘇悅然意識到他與沈君澤的不同,眼前的沈煥修願做這個冤大頭,她不順杆爬豈不是便宜了曾經折磨自己的沈家。
蘇悅然開始思考自己說不夠他會不會加錢,但對上那雙鷹隼般冷厲的眸,到底沒敢開口。
她搓了搓手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叔叔,您認真的?」
沈煥修擰緊了眉。
他今年也才27,沈君澤叫他叔叔是因為輩分,這女人跟著叫,莫名讓他覺得自己老氣橫秋。
「別攀關係,我跟你不熟。」
他按捺下心中不快,乾脆利落簽了一張十億的支票:「我就當你同意了,之後,別再出現在他面前。」
蘇悅然看著那串數字,挑了挑眉。
十億什麼概念?她買一處豪宅混吃等死包養美男揮金如土過一輩子都沒問題!
「您放心,我肯定離您侄子遠遠的,哪怕他死了都不出席他葬禮!」
沈煥修聽見這話,臉色一沉。
「你最好說到做到。」
他將支票放在盥洗台上,冷冷扔下一句話便要離開。
重活一世,蘇悅然深信只有錢才是最可靠的,盯著支票眼神發光。
她掙扎著爬出浴缸去拿那張支票,腳下卻忽然一滑,朝著沈煥修倒去。
男人聽見動靜,下意識回頭,便看見蘇悅然朝他懷中撲來。
她本能想穩住身形,摔向地面時還伸手攥住了他腰上的浴巾。
「嘭」的一聲響,她將沈煥修扯進了浴缸里。
那塊浴巾滑落下來,露出他黑色的短褲,某處已經隱隱有抬頭之勢,而她正正好好腦袋摔在他小腹上方,柔軟正抵著那尷尬的地方。
浴室的氣氛尷尬異常,外面卻好死不死傳來腳步聲。
「悅然,你……小叔?!」
冷怒的聲音響起,她抬頭,便對上沈君澤不敢置信的臉。
他拳頭已經捏得青筋暴起,薄唇緊繃成一條線:「你們在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讓蘇悅然渾身血液都冷下來。
沈煥修沒想到他會過來,緊鎖著眉正想說話,蘇悅然卻摟住他脖頸,毫不避諱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
「如你所見,我在勾引你小叔。」
她親昵依偎在男人懷裡,衝著沈君澤冷冷道:「我們分手吧,我覺得沈家的家主比你更適合我。」
「你,你怎麼敢?!」
沈君澤眼尾猩紅,死死盯著他們兩人:「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背叛我!」
蘇悅然微微彎唇:「我剛剛已經打電話跟沈少提了分手了,怎麼能算背叛呢?」
「好……你好得很!」
沈君澤額前青筋暴起,踉蹌後退一步,摔門離開。
蘇悅然眼底笑意嘲弄。
他這副受了情傷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愛她呢。
可他那白月光章詩寧回來之後,他便將她棄如敝履,全然不顧她的死活。
明明暗中跟章詩寧打得火熱,卻還在所有人面前說她是他的真愛,讓蔣玉華發瘋一樣針對她。
呸,人渣!
這輩子她絕不給渣男一點好臉色,搞錢就完事了!
她正在暗爽,下頜卻被掐住。
沈煥修眼神幽冷的盯著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下頜卸了:「誰給你的膽子,故意挑撥我跟沈君澤的關係?」
蘇悅然頭皮一緊,極其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寒意。
她忍著疼乖巧解釋:「叔叔,我這是為了讓他覺得我攀了高枝才甩掉他,對我厭倦啊。」
「之前您也聽到了他的態度,要是我單純跟他提分手,他只會越挫越勇,只有我身邊出現一個更好的人,讓他知道他沒可能了,他才會死心,不是嗎?」
沈煥修眸底閃過晦暗的光。
她這樣解釋,似乎也說得過去。
但為什麼又要叫他叔叔?他就這麼老?!
「拿著你的支票,滾。」
他扔開蘇悅然,語氣森寒:「記住你說的話,不然,我保證會讓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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