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長城大道千秋記》關於我誕生的神話·神趕集節

        這樣說著，我就感覺自己的腳跟被後面人的腳指頭接了一下子，腳指頭被前面人的腳跟接著一下子，這邊肩膀被右面人的左肩摩了一下子，那邊肩膀被左面人的右肩摩著一下子——四面八方都是人，下面的人揮起袖子，便象漫起一片雲彩；上面的人灑下汗水，便象降落一陣急雨。

    這些人有夏族的、有商族的、有周族的，穿著各自不同的衣服，形成無數朝不同方向去的人流和無限加高的人壁，發出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和「呼哧、呼哧」的山風聲。

    那人海有我所來的長城一樣長，人山有我剛剛走過的小山一樣高。

    在人海、人山中間是由人組成的松樹和柳樹——一個黑色的鼓肩膀大胯的人站在下面形成樹幹，十幾個同樣黑色鼓肩膀大胯的人形成樹枝，在上面百十個紅色鼓肩膀大胯的人形成樹葉，就像雜技演員那樣。

    在人海人山和人樹兩側是由青、赤、黃、白、黑五色壤壘成的高低不等的小台子，上面擺放著冀、允、青、徐、揚、荊、豫、梁、雍九州各式各樣的商品：夏帝太康的兒子在賣迷魂藥、一種赤目長尾的猴子、兩類白耳朵的牛和有一大群美麗的麋鹿洗澡的河裡出產的不知什麼石頭；夏帝啟臣孟塗的孫子在賣漆線、文篚、黑犀牛的角，從建樹身上剝下來的象纓、黃蛇一樣的皮以及樹下撿來的象綾羅一樣的葉子，樹上摘來的像雞蛋一樣的果子；夏帝少康兒子的孫子再賣鼻祖酒，據說聞一聞就能讓人醉倒，不省人事；商帝太戊臣王孟的兒子在賣隨西王母出家前娶的一大群妻妾和出家後途中所制的樹皮衣、所吃的木實；商王子亥在賣鳥頭；商王陽甲的孫子再賣絲、鉛、松、怪石以及赤眉子和赤松子曾經服用過的水精等，並吹噓說赤松子從那次服過以後便成了神仙；黃（周）穆王臣徐偃（字或作「亞」。

    按東、西徐亞為今里、黑海北岸之國）王孫子的兒子在賣怪獸、怪魚——其中氣魚占了大半個台面，以及鼻子上長著針重達百餘斤的大蝮蟲；周幽王愛妃褒姒侍女的女兒在買瑤三品、竹箭五味等，並且還守著一大堆葉子長得象韭菜的祝餘和一位女顧客爭論著什麼：買韭菜的女顧客說：「這不是韭菜，只是葉子像韭菜而已。

    」幽王愛妃褒姒侍女的女兒便說：「那還不簡單，你只要吃它的葉子就好了！」周威烈王的孫子再賣馬、鹿還有老虎的皮，以及占卜用的烏龜殼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