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中,大戰還在繼續。
歐陽復、郭達和丹陽子三人聯手共戰劍殺道人。
其中歐陽復戴上了兩隻上品靈器手套,施展天地大手印,仿佛操控天地靈機,演化天地奇景。
時而有瀑布流水,時而有奇谷沙漠,攻勢複雜絢麗且多變。
而那郭達祭出一柄玄鐵重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每一劍都勢大力沉,澎湃驚人。
唯有丹陽子還是照樣祭出寶塔,防禦周身,時不時打出一式法術。
三人聯手,一時間竟然把劍殺道人給壓制在下風。
另一邊,被七位真人圍攻的黑面道人絲毫不慌。
只見其身形飄渺無定,鬼手神出鬼沒,令人防不勝防。
千湖真人更是被其抓了一下,險些喪命。
徐長青手持金羽劍,與蕭仙子在外圍協助,時不時放冷箭。
畢竟二人不過築基初期,要不是有原隨風和三名翡翠仙城客卿作主攻,可不敢參與這樣的戰鬥。
千湖真人就是稍微離得近一點,險些心臟都被掏出來了。
望著那黑面道人的身法,徐長青有些驚異。
因為對方的身法貌似就是…魅影九幻身。
「好一個化魔門餘孽,這『魅影神功』恐怕早已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原隨風讚嘆一聲。
他們七人圍攻這麼久,一般的築基後期修士早已支撐不住了。
然而眼前這頭魔修不僅相安無事,反而越打越勇猛。
那一身鬼魅的身法,占了很大的功勞。
黑面道人桀桀一笑,重點關照原隨風身上。
此人是天蟾大真人關門弟子,又擁有地靈根。
天姿縱橫,不到五十之齡就突破築基後期。
一手法術精湛無比,銜接無隙,威脅最大。
至於徐長青三人,他卻絲毫沒有放在眼裡。
如玄冰島主這等老牌築基中期修士都擋不住他兩招。
更不要談那三名築基初期了,待他騰出手來,翻掌可滅。
突然,原隨風祭出一面金黑色陣旗。
剎那間陣旗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靈機波動。
這波動無形無質,仿佛清風拂過。
覆蓋方圓數百米地域,正好把黑面道人籠罩在內。
哪怕黑面道人早有準備,可身體還是一沉,仿佛背上扛著一座大山。
空氣一下子變得厚重,令黑面道人鬼魅的速度也開始變得緩慢。
「不好!這面陣旗竟然刻有重力陣紋!」
黑面道人大驚。
原隨風咳嗽一聲,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重力大陣雖然也把他給壓制了。
可他本來就修持一門高等級輕身法術。
一增一減,這重力大陣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這一下,貧道看你如何抵擋!」
原隨風淡然說道。
一記二階上品『青風萬刃』法術殺過去。
一時間,仿佛周遭的氣流全部化作鋒利的風刃襲向黑面道人。
「真當以為你吃定了本座不成?」
黑面道人臉上露出嘲諷。
面對這足以重創甚至滅殺築基後期修士的風刃。
黑面道人剎那間分化出九道人影出來。
目睹這一幕的徐長青心中更是不淡定。
因為這一招,赫然是圓滿級別的魅影九幻身!
徐長青突然暗道不妙,悄悄後退。
果不其然,見到九位黑面道人,原隨風雖然警惕。
但他低估了魅影九幻身這道二階極品法術!
剎那間,包括黑面道人本體在內,十名黑面道人齊齊出手,施展出妖魔鬼手。
相當於十名築基後期的黑面道人一齊進攻!
「本座前不久剛把這魅影九幻身修煉圓滿,能死在這一式法術之下,你們足以自豪了。」
黑面道人淡然笑道。
十道龐大的鬼手攜帶森森魔氣以滅頂之勢轟擊而下。
原隨風臉色驟然大變,原本病態的臉龐更是看不到一絲血色。
只見其拿出一枚玉符捏碎。
下一刻他與那三名翡翠仙城客卿全部被鬼手籠罩。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宛如海嘯山崩。
就連與劍殺道人對戰的歐陽復都臉色微變。
「咳咳咳!!」
突然,爆炸餘波消散,露出了原隨風一人身影。
至於那三名築基中期的客卿,早已化成飛灰了。
「這是符寶!!不愧是天蟾大真人最重視的弟子,竟然連符寶都捨得賜下給你。」
黑面道人神色忌憚道。
符寶,乃是修仙界中稀有的一種寶物,只能使用數次。
乃是金丹修士耗費自身修為、精血打造出來的特殊物品。
承載著金丹修士幾分威能。
一般都是壽元不多的大真人給自己後輩留下的底牌。
天蟾大真人雖然老邁,但也有數十年壽元可活。
能不惜修為倒退與壽元減少的風險給原隨風煉製一塊符寶,可見天蟾大真人對原隨風這名地靈根弟子的重視。
索性剛才那一擊並不是沒有效果,那重力陣旗已經被打碎了。
黑面道人的魅影九幻身又能發揮神鬼之速了。
困境得到解決的同時,翡翠仙城還損失了三名築基中期客卿,可以說元氣大傷。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從外面傳來。
聲音剛到,就有兩名修士踏進來了。
見到這兩人,特別是為首的那名頭髮半黑半白的中年人。
諸多真人臉色凝重。
唯有徐長青看到陳銘,頗為吃驚。
對方竟然也找到這裡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陳銘如今的修為也突破到了築基初期境界。
「徐師兄?」
陳銘亦是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臉色頗為驚疑,有些不確定。
畢竟上一次他看到徐長青,已經是十三四年前了。
他腦海中關於徐長青的模樣,不過是一位略微成熟穩重的英俊少年。
而眼前的徐長青,模樣比以往更加俊美,身上散發著淡泊寧靜的氣質。
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勃勃生機,芝蘭玉樹,恍若少年謫仙。
「你是…陳師弟?」
徐長青在數年前見過陳銘,雖然詫異對方築基這麼快。
但也沒有太過吃驚,畢竟對方體內還有一道活了不知多久的強者殘魂。
然而臉上,徐長青還是作出震驚之色,有些不敢確信。
「還真是徐師兄。」
陳銘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喜色。
猶如他鄉遇知音。
但也僅此而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