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傳來了聲響,玉燃惋惜著那種觸感的消失,斂好表情一臉迷茫的看著樓昭。
真漂亮啊,樓昭轉過身正面對著他,面色冷淡,白皙的胸膛暴露在他的視線里,兩點朱紅點綴在上面,十分引人注目,水珠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代表著男性力量的六塊腹肌有致的排列在小腹上。
玉燃有些惱怒的想到自己的身體,病態而蒼白,沒有這種具有力量的美感。
「你在幹什麼?」
作為一個yd受的耿直boy樓昭很爽快的承認感覺還不錯,但是…高冷霸氣的帝王怎麼可能會去求插呢。
「玉燃…」
玉燃困惑而惶恐的看著樓昭,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樓昭表情莫測的盯著玉燃的下面看,靠近了玉燃。
屬於帝王特有的味道撲面而來,玉燃聞著有些心悸的危險感。
「朕那麼讓你有感覺?」
樓昭扣住了玉燃的下顎,貼近了他的臉龐。
玉燃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幅容顏,甚至有些失神。
如果能再像那天一樣,這個高傲的頭顱為他而低下,用形狀優美的嘴唇含住他醜陋的東西,然後……
樓昭像是沒了興致的鬆開手,渾身濕漉漉的踏上白玉制的地面,走到了屏風處穿衣。
「把自己洗乾淨。」
樓昭的聲音從那邊傳來,玉燃用力的回答了一聲。
手裡還拿著剛剛碰觸過樓昭的棉布,玉燃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東西已經興奮的起來,有些無奈的勾了勾唇,把身體埋在水裡,開始把自己洗乾淨。
玉燃亦步亦趨的跟著樓昭的步伐,心裡在思索著夜晚來臨的時候是否真的要那樣去應對,傳說衍帝好男色,無肉不歡,每晚都十分賣力,可是昨晚他的確是表現的十分冷淡,甚至放下高傲給他口了,玉燃現在細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樓昭是喜歡他這幅皮囊才願意……玉燃的手指動了動,心情卻敗壞下來…
期待的夜晚並沒有來臨,因為被小瑾之給破壞了。
瑾之表示要和父皇睡覺覺,嚇壞了皇后娘娘,畢竟皇帝好男色什麼的,雖然還沒有向幼童那方面發展,而且還有些一層血緣關係,但是皇后就是止不住的方啊,自家兒子對皇帝依賴太大了…對皇帝沒什麼感情的皇后娘娘很憂慮。
如果放在現代,四歲的小男孩粘著父親要和父親一起睡覺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其實放在古代尋常人家也是如此,可是當那位父親是君臨天下的帝王的時候,那就截然不同了。
瑾之鬧著不依不依就是不依,非要今天晚上和父皇一起睡覺,皇后不同意他就用一種天塌了的感覺淚包包的看著皇后,皇后無奈的派人去請示樓昭,並且內心暗自祈禱忙著啪啪啪的皇帝拒絕。
福臨靜靜地等待著皇帝的回答,樓昭用餘光看了看背後的身影,點了點頭。
玉燃跟著樓昭進到了寢宮,他仍穿著薄紗,讓人看著都替他冷。
「脫下來吧,穿我的回去。」
樓昭還是很替反派大人著想的,他本來就是過來侍寢的,現在又被弄回去,總會讓人多想,讓他帶著他的一件衣服回去,總會省下一些麻煩,儘管反派大人並不在乎那些麻煩,因為他可以全部交給自己的替身。
玉燃的功力自然可以聽到福臨和樓昭說了些什麼,可是『玉燃』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只是用很迷茫的眼神看著樓昭,然後乖巧又不舍的換了衣服。
「父皇。」
歡快的童聲從門口傳來,然後想起了腳步聲。
樓瑾之走到了樓昭的面前,粉撲撲的小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
小小的孩童還沒有樓昭腿長呢,樓昭寵溺的笑了笑,彎腰把樓瑾之抱了起來,沒有再看背後的玉燃,邁著大長腿走到了床邊。
玉燃面色如常的走了出去,福臨在門口等著他。
有些恍然的表情出賣了他的心不在焉,原來那個人也是會笑的,還笑的那麼好看,全心全意的寵溺,對著他懷裡的孩子。
真是幸福的孩子,玉燃扯了扯嘴角,一縷掠奪的陰暗冒出頭來,如果有一天,那種笑容在投放在他身上,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瑾之在樓昭的懷裡軟軟的撒著嬌,摟著樓昭胳膊的小手暖暖的,和父皇一起就寢,感覺實在是太美好啦。
「瑾之乖,明日先去和老師學樂,三日後去上書房,乖乖聽話。」
「瑾之明白。」
樓昭放下了些許政務,在辰時的時候坐上龍攆去了擇清院,那裡居住著歷代各國被送來的質子。
小院的主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偶爾會空曠數百年,它現在的主人,名喚宋長溪。
「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
披著錦色披風的男子站在庭院裡,對著樓昭行禮。
那是一張極美的臉龐,卻絲毫不女氣,勻稱的眉,淡然的眼,緋色的唇,他筆直的站在那裡,芝蘭玉樹,氣度非凡,仿若高山上的寒雪,令人不敢玷污。
「殿下不必多禮。」
樓昭很自然的站在他的身旁,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男子,氣場卻有一種意外的和諧之感。
宋長溪其實比樓昭還要高些,只不過他看起來身體單薄,若分開來想,確實和實際情況不大相同的。
揮退了宮人,小屋裡只有樓昭和宋長溪對面而坐。
宋長溪提起小壺給樓昭斟茶,露出的手煞是好看。
「不知殿下在我著樓國,住的還習慣?」
都已經住了好幾年了,現在再來寒暄,未免有些奇怪,其實樓昭並不需要對宋長溪如此客氣,質子而已,某種程度而言,不過棄子。
「陛下待我極好。」
宋長溪眉目淺淡,言簡意賅又不失教養的回答。
「聽聞宋國二皇子琴藝聞名於世,不知可願當吾兒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