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嶽神州的西寧府,有座莫離山,莫離山裡有個莫離宗的七流勢力,而故事就是從這裡開始。
莫離山,不算太高,卻足有方圓千里之大,群峰環繞,層巒疊嶂,霧氣洶湧,宛如有仙家大陣,守護其中,遠觀間,竟有說不出的雄壯偉麗。
「打,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
地火峰,莫離宗的五峰之一,深山腰處,一群穿著雜役服的外門弟子正對著一個佝僂著身子抱頭躲避的少年拳打腳踢。
「哼,敢偷看林師妹洗澡,簡直找死,給我往死里打!」
不遠處,三個穿著火蓮紅袍的兩男一女正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其中一長相中庸的少年正不停的呵斥與辱罵。
火蓮紅袍,乃是地火峰正式子弟才有資格穿的服飾,其餘的雜役,皆是外門弟子,低人一等,賤如豬狗,就算被人活活打死,也不會有人管。
「沒...沒....我....我...我...沒有...!」
身材高大且面容俊秀的少年,名叫肖張,是莫離宗五峰之一,地火峰不入流的外門弟子,此時,肖張被打的似乎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捲縮著身軀,披頭散髮,眼神渙散,痛苦的聲音里,似乎想要辯解著什麼。
「哼,沒有?我親眼所見,還想抵賴...!」
長相中庸的少年緩緩的走了過去,揮了揮手,五六名外門弟子立馬停下了拳腳,圍在一旁,中庸少年冷聲喝道:
「說,是不是你?」
「是.....是.....是.....!」
肥胖的肖張似乎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一根手指顫顫巍巍的抬了起來,仿若想要指向某人,只是剛剛抬起,肖張就被中庸少年一腳踹了出去,被砸在了亂石之上,半死不活。
「嘶....這一腳,恐怕足足有一馬之力,正式弟子,果真不好惹」
圍在一旁的雜役面面相覷,皆是看到了彼此眼底的恐懼與忌憚。
「吳師兄,算了吧,打死了他也不好!」
「對啊師兄,聽說這個死胖子還有些家族背景,打死了咱們也不好交代!」
中庸少年姓吳,名天剛,是其餘兩名正式弟子的師兄,聽到師弟與師妹林芷珊的勸說,吳天剛才收手,嘲諷的笑道:
「這等廢物,就算有家族背景,也強不到哪去.....不過,既然林師妹不打算追究,今日就饒他一條狗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幾個,等下把他那雙狗眼挖下來!」
「這....!」
五六名外門弟子頓時一臉苦色,雖然吳天剛不懼肖張背後的家族勢力,但同為外門弟子的他們,卻不得不考慮。
「嗯?有問題嗎?」
順然間,一道強大的氣勢,自吳天剛體內侵襲而來,壓得外門弟子臉色慘白,趕忙應道:
「沒...沒...沒有...!」
「要是下次見到這廢物安然無恙,本公子就讓你們變成真正的廢物。」
「是....是...是...!」
這五六個外門弟子頓時被嚇得舉足無措,外門弟子向來賤如豬狗,在正式弟子眼裡,更是連狗都不如,又哪裡還敢反抗。
「林師妹」
吳天剛轉身對著林芷珊輕聲笑道:
「對於師兄的處置可還滿意!」
林芷珊淡淡的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因為吳天剛的兇殘而感到任何的不適。
「那我們走吧,免得髒了我們的眼!」
說罷,吳天剛便帶著林芷珊二人消失在深山腰處。
「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挖了肖張的眼睛,到時候他背後的家族勢力追查起來,倒霉的還是我們!」
「哼,吳天剛那小子,明顯就是借刀殺人,還真把我們這些外門弟子當成狗來使喚。」
「能怎麼辦,在我們沒有成為正式子弟之前,我們就是一條狗,誰會管我們死活。」
「我看,要怪只能怪他自己,連林師姐這樣的正式弟子也敢招惹,還偷看她洗澡,這不是找死嗎」
這五六名外門弟子看著一動不動的肖張,不停地咒罵,幾乎把他的祖宗挨個伺候了個遍。
「等等.....這胖子不會死了吧!」
其中一名外門弟子看著肖張渾身是傷,躺在亂石上一動不動,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聽說吳天剛已經邁入了鍛體三重的境界,剛才那一腳,恐怕不僅僅是一馬之力」
「鍛體三重?那可是八馬之力的存在,不會一腳就把他踢死了吧!」
「走,過去看看!」
幾人緩緩的走了過去,其中一外門弟子伸出手指,有些緊張的伸到了肖張的鼻口處,想要一探究竟。
而就在這時,一望無際的碧空,突然風雲變色,烏雲滾滾,數萬雷蛇奔走其間。
轟....!
突然間,一道紫色閃電,於墨雲間炸響了開來,與此同時,那名接觸肖張的外門弟子,惶然後退,眼神里有著一絲的驚恐,不知是被突如其來的雷聲所震懾,還是......!
「死了?」
「死.....死了....!」
「趕緊跑...!」
豁然間,這五六名外門弟子一鬨而散,消失在風馳電掣的雷雨之下。
滂沱大雨越下越大,天幕下的墨雲也越來濃厚,雷聲陣陣,仿佛籠罩了整個莫離山。
咔....嚓....
突然間,數十條紫色雷霆包裹著一道不起眼的白色光芒,穿過墨雲,順著滂沱大雨,宛如流星,來到了莫離山中。
最後,數十道紫色雷霆轟在了莫離山的各處,毀了數十片山林,數萬玄獸直接慘死,而那一道不起眼的白色光芒竟消失在了肖張的眉心深處。
隨著白色光芒沒入眉心,被判定死去的肖張竟有了一絲微弱的氣息,渾身是血的傷口,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直至正常,整個過程,宛如活血生肌,起死回生。
若是那五六名外門弟子在此,見到此幕,必將震驚不已。
「肖張,肖張...!」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體型剽悍的胖子,冒著大雨,來到肖張的身旁,搖了搖肖張,見其沒醒,便背起了肖張,往回跑。
第二天,在一棟簡陋的木屋裡,躺在木床上的肖張,突然做了起來,把守護在一旁的剽悍胖子嚇了一大跳,隨即胖子又欣喜了起來,笑道: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肖張緩緩的轉身,直視著胖子,恍然間,一抹霸道而銳利的眼神,讓笑嘻嘻的胖子瞬間冷淡了下來,不敢直視,更不敢動彈,仿佛心中壓著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川。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彪悍胖子從來沒有想過一天中常見的一刻,居然會過得如此漫長。
就在彪悍胖子快要承受不住心中的那座山嶽時,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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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