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倭刀再現中原

    金為開看到王管家的死，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離開永安客棧以後，晝夜不息往五道嶺趕，一路上心神難安。這天天色昏暗，更兼山路崎嶇難行，飢腸轆轆，金為開見天色漸暗於是歇腳駐足，生火驅寒。深山老林，孑然一身倍感孤獨。滿月從東邊天空升起，西邊天空泛著幾片烏雲，清冷的月光穿過厚實的層葉斑斑駁駁散在臉上，愈是靠近心中愈發淒涼悲痛。金為開略進飢腸，酒力夾雜著種種往事洶湧而至，不覺心神俱疲，依著大樹睡下。

    夜裡一陣風掠過，裹雜著山間濕冷之氣，金為開從夢中醒來，握刀四下里張望，一片靜寂。金為開抬頭看月，月已偏西，再看看身前篝火，燃燒如初，金為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立時抖擻了精神，從地上跳了起來，四下卻有不見一人。金為開暗暗尋思，有人替他暗中添柴加火，神不知鬼不覺，此等本事，何不順手去了自己性命，再說一路上，也無人跟蹤，此時越想越怕，瞌睡全無。

    天明時，山中起了風，天氣變的陰沉，濕氣愈加的逼人。金為開站起來舒展舒展筋骨，昨晚之事一直縈繞在心頭，更加焦急的想趕到第三道嶺上，一探究竟。不時，金為開便來到飛鷹澗，立身澗邊瞧著兩邊懸崖絕壁心神一怔，仿佛聽到當年雷聲震天，看見飛鷹澗里山洪驟泄。想到此處，金為開肝腸寸斷，衝著飛鷹澗大喊：「爺爺，楚妍，我回來看你們來了！」金為開下到澗底記起楚妍曾經說到，飛鷹澗天氣晴好時，便是一條通往嶺上的捷徑，若是遇見雨天就十分危險，山洪一泄而下。金為開正想著抄近道上嶺，又間澗里霧氣升騰瀰漫，不時天公不作美落起了小雨，故此打消了念頭，沿著山道上嶺。

    少頃，金為開來到茅草屋前，冷風入懷，心中沉沉，經過茅屋前的那棵大樹時，群鳥旋飛，啼鳴不絕，金為開矗立良久不見茅屋內有人走出，抬頭望天，心裡希冀落空，睹物思人，心中悵然若失，已是潸然淚下。金為開拖著沉重的腳步，神思恍惚來到爺爺與楚妍的墳前，咋見墳頭香火尚從，墳塋皆被翻新。金為開環目四顧，一陣風過出，帶來陣陣飯香，百感交集間，從身一躍來到，茅屋前，推門進去看到兩副碗筷整潔，飯食頗是豐盛，香氣四溢。金為開里里外外尋覓著，一股莫名的失落襲來，尋思或是山裡的獵戶住下了，將爺爺和楚妍的墓重新修整。金為開站在門口，再也經不住著巨大的情感變化，癱坐在地上。

    突見林中越出一人，正是夢思春，金為開腦海一片空白，瞅著她。原來是夢思春跟著雪上雙鷹一路趕來，進了五道嶺便失去了雪上雙鷹的蹤影。第一道嶺上，雪上雙鷹被那小妮子堵回，二人被這不知名的小妮子驅使著一路跟著金為開到此，此時又將二人趕走，二人心裡愈加好奇。雪上雙鷹原路返回，恰又碰到夢思春尋來，躲藏在一旁，二人有心將一汪清水攪混了，一探究竟，於是故意暗中引了夢思春來到茅屋前，將那小妮子替金為開添柴加火，盡顯無微不至關懷，二人暗中看的一清二楚。

    夢思春遠遠看到金為開倒地以為是他收人暗算，心裡焦急躍身而出，屈身蹲下方要伸手扶他，只見金為開猛抬起頭，巨目圓睜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裡的？」夢思春自恃得意不說，扶著金為開，卻被他一把推開，金為開勃然大怒揮刀刺向夢思春。夢思春大吃一驚向後跳開一步，本能的越到金為開頭上，拔劍倒刺下。金為開側身閃躲，回身一刀盪開夢思春刺下一劍，金為開刀影翻飛連出數刀，夢思春看他招式兇狠，倍感委屈，頓時淚水模糊了雙眼，慌忙中斜里虛刺兩劍躍出數丈外。金為開飛身追了過去，卻見夢思春立身不動，金為開急忙收手此時刀鋒已架到她脖子上，金為開道：「你為什麼不還手，不殺了我，為什麼？」夢思春傷心哽咽道：「不就是偷偷跟來了嗎，再說我又不是跟著你來的！」說是腦子抑或心中委屈，已是淚水連連。金為開還過神來，明白了夢思春話外意思，順著夢思春眼睛的方向瞥了一眼，拔身而起撲向林中，夢思春緊隨，二人一前一後衝進林中，卻早不見了雪上雙鷹蹤跡。夢思春喃喃自語一陣，將來時所遇雪上雙鷹之事說一一說了，私底下又留了心眼故意沒有提及那蒙面的姑娘。金為開聽聞不覺情緒暴躁，一聲狂吼，回音連綿不絕，金為開穿梭林間，尋覓雪上雙鷹蹤跡。夢思春怕他生出什麼意外，緊緊相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