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里抱著徐橙櫻,偷偷地看準時機,輕輕打開城堡後門的一條縫,踮手踮腳偷偷摸摸地溜了進去。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義勇軍進行曲的琴音在一樓的一個緊閉的小房間裡傳出,這琴音調動著每一個人的戰鬥情緒,仿佛下一秒猛獸就要衝出牢籠撕咬敵人。
這陣悠揚又莊重的琴音,徐橙櫻從未聽過,好奇萬分。
「哇塞,好激昂的音樂聲,走!我們去聽別人奏樂!」
徐橙櫻兩眼放光,小手指朝著緊閉的小房間指著,迫不及待想要去圍觀。
楓里立刻露出驚訝和害怕地表情,哄著徐橙櫻。
「小橙子,我們是不是小心行事比較好啊?乖,我們繼續偷偷摸摸向前走哈。「
「不要!」
徐橙櫻堅定地拒絕,而且裝作大人一般地撇了撇嘴。
「小橙子」
「要去看看!」
「」
楓里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反覆在徐橙櫻和那個緊閉的房間之間來回看。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激昂的義勇軍進行曲的聲音不絕於耳,似乎在指揮千軍萬馬般慷慨激昂。
[行吧看來我就是那個義勇軍。]
楓里兩眼一閉,心裡一橫,踩著音樂的節奏點。
一步一步地走著,乘著琴音的每一聲重音,輕輕地踩在了地上,朝著房間靠近。
徐橙櫻緊緊地抓著楓里,神情難以掩蓋興奮。
城堡內巡航的士兵依舊有一兩位鐵怪走來走去,楓里小心翼翼地躲在牆邊一步步地朝著小房間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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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參決和曲奇跑進了城堡頂部的一個房間,立刻關上門,終於跟銅鑼的「咚咚鏘」隔絕了。
「好猛,剛剛我的耳膜都快震碎了。」
徐參決進了房間後,趕緊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是啊,他那個聲音,我連泡泡都凝聚不出來。一凝就破裂。」
曲奇搖了搖頭,看著滿手的風泡泡痕跡,也跟著無奈地說。
「你們是遇到了銅神吧?」
一個嬌嫩的聲音緩緩響起,溫柔如水卻又帶著一絲無望。
徐參決抬眼,看到一個溫婉可人的少女,淺粉紅色的花瓣纏繞著少女,女主一身粉紅色蕾絲蓬蓬裙,帶著古代歐洲貴族的矜持和高貴,手握一把白色的蕾絲做成的傘,戴著粉紅色的手套,頭戴一條珍珠髮飾,耳垂戴著祖母綠的鑽石,黃色的頭髮散散卷捲地披下。
徐參決想起了在蛋黃的草屋裡鐵騎驚擾了奶牛,楓里撿起的被牛奶泡濕的淺粉紅色花瓣。
[從形狀和外觀,基本判定是菊科秋英屬的多年生草本植物的花瓣。]
徐參決想起了楓里說的話。
仔細端詳著少女身上纏繞的淺粉紅色花瓣。
「你是波斯菊族人?」
「是的。」
少女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哇塞,你們波斯菊族的皇族還活著?然後跟著這群金屬系的壞蛋們沆瀣一氣?你們知道你們的子民們現在一個個都成了鐵人嗎?」
徐參決想起還在外面重新疊羅漢的鐵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波斯菊族?」
曲奇聽到後也疑惑又震驚,完全沒預料到竟然還有皇族,卻不管子民的死活。
少女眼神空洞又帶著絕望,「我知道。」
「你知道你在這裡幹什麼?享受鐵怪們保護的安全感?還是享受金屬系神爵保護的威嚴感?」
看到少女無所謂的態度,徐參決更生氣了,皇族可不是這麼當的啊!
「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只是在等待死神的到來。」
少女完全生無可戀,語氣不帶任何的波動。
「咚!咚!鏘!咚!咚!鏘!」
銅神在外面越來越激烈的打著自己的銅鑼。
雖然聲音傳進房間裡已經非常輕微,但是因為剛剛長期的折磨,徐參決還是不由自主地立刻捂起了耳朵。
「你能聽到外面的銅鑼聲嗎?」
徐參決看著少女十分疑惑,為什麼這少女完全跟沒事人一樣?
「你長期住在這裡會不舒服吧?」
「植物系的人,天生都會些治療術,身為皇族更是天賦異稟,我的耳膜如果受傷了,我可以立刻治癒它,所以看起來好像沒事的樣子。」
少女沒有任何所謂地清幽地回應著。
「呃…(⊙o⊙)…」
徐參決和曲奇都驚掉了下巴。
「萬萬沒想到,這都行」
曲奇看著少女搖了搖頭,這個島嶼一切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越了他和徐參決這麼多年來在鯨雲島晝伏夜出遊歷的眾多認知。
「如果你會風盾的話,其實這種聲波也傷不了。」
少女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
「風盾?」
曲奇低下了頭。
徐參決拍了拍曲奇的肩膀,「沒事,那我們下個地方就去風谷雲。」
「嗯」
曲奇猶豫地點了點頭。
「好呀,是該回家看看了。「
曲奇陷入了思緒的回憶,小時候自己在風谷雲島上跟眾多小夥伴快樂玩耍的時光,滿島上各式各樣的風車,再配上各式各樣的雛菊,仿若歐洲的荷蘭田野。白雲懶懶下,風車緩搖,一座座木屋錯落有致的點綴在蒼茫的大草原上,淳樸又透著雅致,風過,草兒漫漫,清香幽幽,一把搖椅上淺坐,遙望著那將要落下的夕陽,心兒也許會升騰起另一種希望。
「你是風谷雲的人?」
少女從絕望而無神的眼睛裡,突然飄來了一絲希望,仿佛抓到了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啊哈嗯」
曲奇猶豫著點了點頭,既不想承認,又不想否認。
「那你一定可以救救我們奇樹雲吧?」
少女激動地一把抱住曲奇,仿佛等來了多年一起期盼著可以拯救自己的神明。
「我我很小就離開風谷雲了。」
曲奇撓了撓頭,想了一些很久都不願再想起,甚至刻意想遺忘的一些往事。
「我甚至連風谷雲長什麼樣子都有點忘了」
「哦」
少女從剛剛的興奮轉向悲傷,漸漸地放開了曲奇,再次陷入深深的絕望,仿佛死神朝著她伸出了一隻扼住命運咽喉的手。
「所以你們是為什麼會來這個城堡呢?」
「我們來找蛋黃的,你應該知道她吧?」
徐參決聽到少女的疑問,趕緊接話,此時此刻的他非常需要更多的人告訴他蛋黃的下落和線索。
「蛋黃?每天負責把奇樹雲的植物變成鐵怪的人?」
少女一臉厭惡地應答著,神情仿佛非常嫌棄和拒絕。
「嗯」
「我只是在城堡上空遠眺的時候看到過她幾次,聽說過她。」
少女努了努嘴巴。
「等等,你剛剛說救救奇樹雲,什麼意思?」
徐參決突然反應過來剛剛少女說的話,似乎抓住了某個關鍵點。
「哎說也沒用,你們快離開這裡吧。」
少女無奈地想把這群外來之客轟走,她已經習慣一個人在這裡待著了。
「我們還要找到蛋黃問些事情呢,而且我們還要找上一代神皇落在這裡的書信。」
「書信估計在銀神那裡,這座島被金屬系神爵金神霸占了,他把他的左膀右臂安排在這裡駐守,製作大批的鐵怪士兵。」
「救救?你其實並不想跟金屬系的人合作?」
徐參決似乎突然從上下文的談話中明白了什麼。
「呵!」
少女輕蔑一笑。
「合作?」
「我恨不得有本事的話把這群金屬系的強盜全部趕走。」
「可是我只會治療術醫者行善懸壺濟世,卻無法保家衛國」
少女低下了頭,漸漸雙手捂著眼睛,哭了起來。
「啊」
徐參決和曲奇看到少女的無奈,立刻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
「你別哭啊」
「我們來幫你趕跑這些金屬系的壞蛋,好不好?」
徐參決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你們?你們能打得過金屬系的神?可是你連銅鑼聲都避不開。」
「呃(⊙o⊙)…」
徐參決第一次被人舉例子質疑懟了回來。
「沒事,總之我們會幫你的。」
徐參決再次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點了點頭。
「行吧,你們別幫不了我,自己搭上性命就好」
「呃(⊙o⊙)…」
徐參決再次被人輕視。
「算了,你知道銀神在哪嗎?」
「估計在城堡的三樓吧,銀神不喜歡高層,陽光直射太陽高,也不喜歡底層,濕氣重,喜歡待在中間樓層。」
少女坐在床上,雙手托腮地猜測道。
「哦,說起這個,我們看到蛋黃走進來了,你知道她會去哪嗎?」
徐參決突然想起了最關鍵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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