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不建議你們現在審問他。」醫生是這樣對米沃什說的。
對於裝瘋賣傻,蘇欣算是本色出演一波。輕鬆地騙過醫生,右手臂被拷在床頭,慶幸警察擔憂他的左肩,沒有銬他的左手。
等到警察退出房間的時候,蘇欣發動戒指效用,取出事先準備好的手銬鑰匙。之前,那把刀自然也是他藏好的。因為是霍恩遺留在現場的兇器,上面有對方的指紋,但是他的身份也不經差,一會快些逃走比較合適。
蘇欣活動了一下肩膀,立馬齜牙咧嘴,這一刀不深,但是疼的要命。
忍著痛,蘇欣打開手銬,這個時候卻有護士走了進來,無奈,蘇欣只好虛銬手腕,等待時機。
只見護士小姐姐帶著大大的口罩走到蘇欣床前,一言不發地拿起針管,對著窗外的陽光彈了幾下。
「我需要注射嗎?」蘇欣皺眉問道。
「消炎,」護士冷冷地說道。
「護士可以用香水嗎?」蘇欣笑著又問。
護士眼神突然變得冰冷,握著針管狠狠刺向蘇欣,蘇欣眼中精光四溢,格鬥奏鳴發動,倦起身,一腳踢中護士的手腕,護士身形停滯一下,蘇欣翻下床頭。
病房裡的其他病人驚呼起來。兩個警察持槍衝進屋內,護士揮手擲出兩隻手裏劍刺中警員,兩個警員詭異地出現七八道傷口,瞬間倒地,痛苦哀嚎。
蘇欣趁機從床底鑽過去,又起身踩著幾個病床,三跳兩跳地逃到門口。一隻手裏劍追來,蘇欣剛好翻身拿起警員的槍,食指虛點眉心,開槍打飛手裏劍,對著護士又是兩槍。
這個護士的身手極好,擰身躲過,反手從白色圍裙下掏出一把武士刀刀柄,手腕一擰,探出兩節刀刃,組成一把40公分的小太刀。
刀刃完全看不出接痕,唯一的奇異之處就是刀身仿佛粘著一層薄薄的液體,液體流動迴轉,卻沒有一滴低落,映得刀身流光溢彩,微波漣漪。
蘇欣顧不上多想,起身逃離門口,肩膀的傷口也被拉裂了,一路跌跌撞撞,順便用休止符放到兩個警衛。
等他逃到一處四下無人的草坪時,卻發現一個穿牛仔衫的亞裔女孩正站在那裡,黑色的長髮梳成馬尾,黑色絲襪包裹著的美腿修長筆直,漂亮的杏花雙目和剛剛的護士一模一樣,她手裡的太刀,讓蘇欣確定這是一個人。
蘇欣不由苦笑。
「美女,我們無冤無仇,沒必要殺絕吧。」
「華國人?」女孩問道。
「我和馬克思一樣,現在是世界公民。」蘇欣看了一眼遠處,打趣道。
「果然是華國人。」
女孩眼中泛著細微的光,她腳步一踏,筆直衝向蘇欣。
蘇欣感到她殺意正盛,中指一勾,一把匕首落在手裡,進入出神,格鬥奏鳴啟動。在對方砍了一瞬間,架住對方刀身,趁機矮身,左手攻向對方右肋。
那女孩提膝,攔住蘇欣手腕,趁機後跳一步,蘇欣手滑過對方彈性十足小腿,也讓開一步。
「喲,好滑的絲,」蘇欣嘴裡調笑著,內心卻古井不驚。
女孩眉頭微皺,很快恢復心境,再次襲來。
「美人,這麼凶,還沒男票吧。」
蘇欣側身讓過,右手匕首直逼對方脖頸,女孩彎身雙手握到,反手次蘇欣小腹,蘇欣只得退後,女孩靈活轉個圈,雙手握刀,雙方有僵持起來。
蘇欣一陣心悸,剛剛險些中招。女孩手中的太刀透著詭異,被刺中一下不知道要怎麼樣。
「嘖嘖,你這腰練過呀,這麼軟。」
女孩聽到蘇欣的話,嘴裡啐了一口。
「過會兒,一定切了你的舌頭。」
蘇欣呼吸略有急促,一邊說話,一邊保持逆腹呼吸,讓他有些不習慣。
「你喜歡舌頭嗎?口味挺重哦。」
女孩的臉色越來越冷,手從腰間摸出兩隻手裏劍,丟向蘇欣,自己緊隨其後。蘇欣早算到對方這招,從兩隻手裏劍的縫隙中躲過,反手將匕首甩向女孩,阻止對方身形。
女孩見匕首射過來連忙側身。
蘇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跟著匕首沖了過來,雙手一拍,兩枚中指戒指相互撞擊,隨著一聲清脆的鳴響,一個淡藍色的氣泡在蘇欣雙掌間形成。
蘇欣雙手一送,氣泡飄向女孩的太刀,刀身一陣淒鳴,嚶嚶作響,聲音刺耳得像刀尖划過一塊玻璃。
女孩太刀脫手,自己也彈飛了出去。蘇欣見勢,那裡肯放過難得的機會,餓虎撲食似的衝上去,壓在女孩身上。
雙手鉗住對方手腕,這女孩子掙扎地厲害,力氣也不小,好在蘇欣也練了兩天,勉強能按住她。
「放手,你個混蛋。」
女孩嬌叱,面上桃花,纖纖細腰磨蹭著蘇欣的胯下,腰肢扭動,蘇欣險些跳出出神狀態。
「放手咱倆的好事不久吹了。」
蘇欣調笑著,女孩有些淚眼婆娑,憤憤地看著蘇欣,最後索性不掙扎了。
「要辦事就快點吧,」女孩臉一側,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辦什麼事?我什麼都沒說過啊?」蘇欣壞笑道,「美女,你是不是腦袋裡有什麼畫面感了?描述一下唄。」
女孩臉一紅,心神失守,出神狀態也隨機解除。她剛要說話,蘇欣面色平靜,一手飛快遮住她的眼睛,念道,「休息一下。」
休止符發動,女孩進入懵懂狀態,好像睡著一樣。
蘇欣舒了一口氣,對出神狀態的人無法使用休止符。還真是費了他好些力氣。
他收起地上的小刀和匕首,抱起女孩,跑到街邊,攔下一名面善的中年婦女,將女孩託付給她,拜託她送到醫院。
中年婦女開始看的蘇欣很驚恐,原來蘇欣肩膀的傷口裂開,血開始滲出來了。婦女堅持要蘇欣去醫院,蘇欣笑著擺手跑開了。
蘇欣暗想,這個女孩打傷警察,應該會被看起來,自己大概能避免再見到她了吧。
回到魔術師的藏身之所,蘇欣已經準備就緒,決定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麻煩。
走進屋子,魔術師正在對著筆記本電腦看什麼東西,看到蘇欣,連忙收起來。
「你居然能回來,真是了不起。」
魔術師有些驚訝地說道。
蘇欣也不答話,只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打拍用的節拍器,放在魔術師面前,順手打開節拍器。
節拍器指針開始「啪、啪、啪…」地動起來。
魔術師皺著眉頭,「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蘇欣笑著,「你一直說你是魔術師,今天我也給你變個魔術。」
蘇欣說話的方式很奇怪,他嘴裡的詞彙隨著節拍器有節奏地吐露,好像他自己也變成一個節拍器一樣。
「你別耍花招?」
魔術師皺起眉頭。
「如果我耍花招呢?」
蘇欣笑著,繼續他奇怪的說話方式。
魔術師默默地掏出口袋裡的炸彈遙控器,意思很明白了。
「很好,你厲害,」蘇欣神秘莫測地笑著,「你不問問我今天怎麼樣嘛?」
這個時候,蘇欣將節拍器調慢一拍。
魔術師感到不妥,眉頭緊皺,「你不能把那個東西關掉嗎?」
「當,然,不,行,」
蘇欣不理魔術師,又調慢一拍。
開始直接說了當時的情況,他很重點的描繪了警局的樣子,米沃什的樣子。但是都說的很慢,和節拍器一個拍子。
魔術師心煩意亂,但是他還是很想知道蘇欣的情報。蘇欣也很配合,詳細的敘述事情的經過,魔術師仔細聽著。
突然,他感到腦子不清醒了,蘇欣突然站起身,想一道閃電一樣來到他的身邊,他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嘴巴展開都變得很慢,他的舌頭連動一下都變得很慢,一切都好像變得很慢。
蘇欣飛快地拿走他手中的遙控器,有回到座位上。
在魔術師的眼裡,蘇欣如同被巴里?艾倫附體一樣,他好像一個現實中的閃電俠。蘇欣拿出一把小太刀,順便關掉節拍器。
魔術師瞬間被拉回現實,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樣。
「你喜歡我的魔術嗎?」
蘇欣微笑地問道。
「你這是什麼妖法,你這根本不是催眠。」魔術師驚恐地說道。
「我有一個叫迭戈的朋友,他有種怪病很有意思,我一直沒法讓人做到像他一樣,但是知道你建議我用呼吸節奏控制自己的時候,我好像有所頓悟,原來節奏很重要。」
蘇欣笑著,拿起那把他奪來的刀在魔術師面前比劃著。
「你說這是妖法?不,這還是催眠,是惡律?減時線。」
魔術師這個時候看到蘇欣手中的小太刀,那仿佛液體澆築的刀身,讓眼睛一亮。
「你這把刀是哪來的?」
「和你有關係嗎?」
蘇欣笑容越來越邪氣,無形的殺意開始籠罩著魔術師。
「等等,你剛剛說你的催眠師惡律?」魔術師好像想到了什麼,「你認識萊科特先生?你和萊科特先生很熟嗎?」
蘇欣笑容凝固,眉頭一擰,冷聲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神經少年為何如此之吊?流浪少年為何頻頻開掛?是作者的放飛自我,還是故事的需要……最近蘇欣用掛好像不要錢似的,但是他不開掛就弱成狗,怎麼可能斗得過接下來的殺手、特工這些人。希望我是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