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洛水縣秘密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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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闆見客人走後，拿起老人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對方很快接通了，問道：「胡老闆，還在做生意啊，計生辦的不是來了嗎。你還沒關門？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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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闆張望了一下外面，說到：「剛才店裡來了兩個北方人吃飯，三十多歲，男性，較為精壯，都是深色短袖。其中一個國字臉的自己介紹說叫夏曉偉，約1.75米高，另外一個圓臉，約1.7米。他們說來土司鄉考察土雞貨源，準備做收購。市場偏發達城市，原因是養殖雞太多，生態土雞貨源不夠。來本地有段時間，能吃本地菜，起碼在省內行政區待過一段時間。但多年的經驗來看有異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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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聽到胡老闆的消息，也猶豫了起來。但很快回應到：「看起來疑點不大，都有合理之處，但是你胡老闆不是一般人。我們從多方面去調查一下。你呢看下次他還來不來。我這邊安排人去調查市場情況，同時派人跟蹤二人，確認二人說話基本面是否屬實。如果二人確實來購買土貨，也是好事撒！其他地方都在招商引資，我們也不能故步自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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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闆一聽很有道理，但心思一轉，繼續說道：「這事如果是真，對我們必然大大的有利，其他地方招商引資，我們本地來幾個商人也不過分。不過你們要注意，不要讓招商引資的把我們的好事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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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說到：「胡老闆你說得很對，我馬上安排。明天晚上辦五桌菜，送到山坡腳下生產基地，今晚我用支付寶轉錢給你。」說完掛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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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曉偉二人出門後沒有立即離去，他們沿街逛了起來。先到了賣背篼等竹製品的市場，了解下價格和編制的用竹的品種，以及編制一個背篼等需要多少時間等信息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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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幾十米開外有幾人隱蔽的觀察著他們，他們有的是沿街小商販，有的是背著山貨售賣的，但都有共同特點，貨不是很多，人全是青壯年。夏曉偉二人完全沒有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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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曉偉二人繼續逛著，來到辣椒和菜籽市場，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很快轉到菜市場，他們二人在小賣店買了兩瓶飲料，一人一瓶喝了起來。暗中觀察著豬肉的價格，心裡有數後，轉身離開了。他們觀察著殺活雞和賣魚的價格，以及肉質情況。他們很快就了解到實情，還是比較符合他們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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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曉偉二人轉到了賣雞鴨鵝和豬牛羊的市場，據他們了解一般是分開的。可能是集市比較小，才放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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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二人觀察約半小時，市場上大約交易了五六十隻雞，鴨和鵝幾乎沒有，豬牛羊他們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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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遠遠吊著的一個觀察人員突然緊張起來，打手勢讓其餘幾個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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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終於發現二人出手了，他的同夥遠遠的發現。夏曉偉他們買了一個台秤，就在雞市買起了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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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曉偉二人收購土雞的價格比別人要高兩塊，還給的是現錢。就是有點挑，差一點的他們就不要。起碼有十分之一的他們沒有要。便宜其他商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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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幾個賣家都在打電話，讓家裡和親戚朋友把趕緊雞送來賣。二人也來者不拒，有多少收多少，他們面前的地上已經有四五十隻雞了。其他商販則用看傻瓜的眼神觀察著他們，還不時相互間小聲調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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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到了下午兩點，他們已經收了兩百多隻雞，其他商販眼睛都看花了。二人手裡拿出來的都是紅彤彤的毛爺爺，可不是假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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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曉偉見來的人不多了，便給賣雞還未走的鄉民們每人遞上一顆剛才買的本地煙。用普通話說到：「最多一個月我們就會來一次，希望大家幫忙宣傳哈，也順便把家裡的雞送來。我照價全收。」鄉民們連聲叫好，就連剛才私下調侃他們的小商販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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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鄉民們連忙離開給集市上的親戚朋友聯繫。兩個北方漢子來收購土雞時通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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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曉偉拿出一個朋友的手機在貨拉拉上定了一個小貨車。圓臉漢子則在附近買了幾個饅頭啃了起來，還給夏曉偉帶回來了一口袋饅頭和幾瓶四元一瓶的果汁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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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個市場遠遠吊著的幾個人，看見來了一個小貨車將土雞都裝上車，夏曉偉二人也上了車。很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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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很快離開，到了集市附近的一個小賣店，每人買了一包煙。然後進屋了，內屋坐著兩個莊稼漢模樣的四十多歲漢子。幾人進屋後連忙給二人拱手，一人對他們說到：「坐下說，喝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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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把集市上看到的給二人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二人相視一眼，露出不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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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位其中一個漢子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他問到：「老表，今天海椒賣多少錢一斤呢，我有點海椒沒賣。」對方的聲音很快傳來：「和前場差不多」。他又問道：「土雞呢，我還有幾十隻，準備賣了買肥料」，對方回答：「比前場貴了兩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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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主位的兩名莊稼漢模樣漢子思索片刻，其中一位漢子精光一閃，說到：「時機不對，其他都沒問題，你幾人需要隨時了解情況。」說完幾人給了五百元毛爺爺。叫幾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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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以後，縣政府的幹部幾乎都下班回家了，他們這幾天累壞了。魏縣長由於沒有參與具體事務，顯得沒有那麼累，但是他也早早的下班回家了，因為今天是周五。畢竟難得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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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雁縣長正在逗兒子玩耍，他兒子笑得合不攏嘴。他老婆在做飯。當他老婆把菜端上客廳的飯桌上時，魏縣長的手機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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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扶貧辦副主任的電話，趕忙接通。對方告訴魏縣長，部門晚上要加班開會，需要魏縣長等負責人參與。魏縣長給他老婆說了一聲，他老婆催他趕快去，工作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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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縣長給司機打電話說要加班。司機很快開車來到魏縣長樓下。此時他已經幾口扒了碗飯。拿著手機準備出門，他老婆問他為什麼不帶上包，魏縣長回答道：「不用」。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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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拉著魏縣長到了扶貧辦樓下，魏縣長從褲兜里拿出一百元讓司機去吃飯，吃完了在不遠處休息。然後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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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扶貧辦的年輕精幹幹部在門口等著他，見到魏縣長稍微一鞠躬，說到：「會議快開始了，其他負責人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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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縣長隨著年輕幹部來到五樓的一間小會議室。扶貧辦副主任此時正站在門口，見魏縣長來了後，說到：「已經到了，你進去吧！」說完讓精幹青年到樓梯口守著，不讓他人干擾。隨後進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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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縣長一進會議室，便將手機調成靜音放到桌上。會議室沒有開燈，外面朦朧的燈光照射到桌上，可以隱約的看到已經有一個手機。手機的主人縣人大主任此時正站在會議室里，面對著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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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魏縣長進來的聲響，他轉身拖著疲憊的聲音對魏縣長說到：「你來了，坐吧！」此時扶貧辦副主任也進來了，但是他們還是沒有開燈，倒是樓下二樓會議室燈火通明，正在激烈的討論、爭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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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縣長坐下後說到：「縣政府會議的方案差不多能解決緊急的問題，長遠來看缺口還是比較大，短時間內很難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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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人大主任說到：「我還是不贊成太急，太急了可能就像房地產一樣，龍蛇混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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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縣長認為也有道理，繼續說到本縣優勢方向，準備在消費業上下功夫。例如南瓜餅優質小龍蝦，以及一些特色美味菜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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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人大主任心想就算加幾個連鎖店肯定滿足不了魏縣長的胃口，必然有所指。心頭一動，即刻明白。說到：「你不會是用這種方式來提升本縣的民風和文化吧！如果是那樣應該還需要把商文化融入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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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縣長則表示同意，但是卻提了一句：「內線密報，有一位叫夏曉偉的商人來土司鄉收購土雞，價格高兩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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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大主任一聽，若有所思。說到：「我會注意的，不過縣城好像也來了不少商人，有些可不太像經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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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縣長和人大主任相視一笑，扶貧辦副主任則一句話不說，其實心裡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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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二人在約帶黑暗的小會議室商議了不知許久。守在樓梯口的年輕精幹幹部腿都有些發酸的時候，二人才出來，分別從前後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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