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行雲布雨

    驚恐的少年飛回的村長家裡，雷心有餘悸的向村長控訴剛剛遇到的紳士，聽雷仔細描述了一番後，村長眯起眼睛，掩飾自己內心的驚訝。

    「沒想到耕四郎是這樣的人，平時看起起來挺好的一個孩子啊！看來以後要讓家裡的小孩子以後離他遠遠的。」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村長為了村子的名譽還是替耕四郎解釋：「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們村子裡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人呢！」

    在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村子裡的小孩子都會繞著耕四郎走，讓他很是鬱悶了一段時間，然而他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為什麼了。

    哈雷達這時已經和村長商討好了報酬的問題，可村長看到雷和哈雷達仍然坐在屋子裡不免有些焦急。

    「兩位，既然都已經商量完了，不知兩位什麼時候開始呢？」村長臉都皺在了一起，一副苦笑的模樣，生怕這倆人卷錢跑路不幹活。其實在他的內心裡還是對有人能控制天氣感到質疑的，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哈雷達轉頭看向雷，指著他對村長說：「別問我，這次他全權負責。」

    村長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死死的盯著哈雷達，眼神中流出一種你特麼在逗我的情緒。雖然雷長得很高，但活到這把年紀的村長一眼就能看出雷大概的年紀，關係到一個村子的存亡的事交給一個孩子？

    不過村長也不是傻子，哈雷達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把握，看著一臉淡定的哈雷達，村長張了張嘴還是沒有發出質疑。

    「那麼請問雷先生什麼時候開始工作呢！這個村子已經不能再等了。」村長盯著雷的眼睛，似乎想把內心的感受傳達給他。

    「第一步在進村子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了。」雷走出門口，用手指了指上面。

    本是一片蔚藍的天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團團薄薄的雲，像是層層魚鱗，一陣風吹過，本來乾燥的空氣也多了點濕潤。

    「現在就要進行第二步了。」雷雲霧化後飛向空中，一頭鑽進了稀薄的雲層中，只見以他為中心，雲層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飛速變厚，變藍，變黑，仿佛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怪物，將太陽慢慢吃掉。

    村長在下面瞪大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這難道是神靈嗎？」東海這種偏遠的小島很少見到惡魔果實能力者，更不用說稀少的自然系，村長年邁的身體激動地渾身顫慄著。

    街道上，躲在家裡的人們一個個走了出來，他們看到天色突然暗下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看見漆黑的烏雲都呆呆的仰著頭，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寧靜的，村民本想歡呼，卻又擔心空歡喜一場，只好壓抑著，企盼地望著天空，默默向神靈祈禱。

    ......

    雷現在感覺很好，雖然製造了足夠將覆蓋一個島嶼的積雨雲，但他卻幾乎沒感到疲憊，反而遨遊在雲海中讓他感到自由自在，每一片雲都是他的一部分，意念一動就能出現在雲海中的任意位置。

    事實上在這是吃掉惡魔果實後雷第一次全力使用能力，之前在空島上雷只要動用能力就會輕易聚集到將維薩利亞淹沒的雲，每次都會讓上了年紀的學者們凍的瑟瑟發抖，為了老師們的身體雷不得不減少能力的使用。

    創造雲遠比聚集雲要費時，雷從上島到現在用了兩個小時創造出足夠的積雨雲，雲霧化的身體在雲層中時隱時現，看著下面螞蟻般渺小的人群，雷在心裡默默吐槽：「還好我不恐高。」

    「差不多了，是時候降臨了！」請原諒一個孩子無聊的中二，畢竟在很多年後有一個立志成為中二王的男人會說出更加羞恥的台詞。

    氣態的水遇到雷製造的冷氣迅速液化甚至凝華，原本能支撐著它們在空氣中漂浮的浮力很快難以為繼，黃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

    ......

    第一滴雨水落在臉上時傳來的濕潤將等待著的人們驚醒，期待的神色慢慢轉變成抑制不住的的喜悅，雨水滋潤著乾枯的大地，然而沒有人回到家中躲避這傾盆大雨，每個人都歡呼著，互相擁抱，盡情地享受著「老天爺」的饋贈。

    村長此時已經冷靜下來，感慨的同哈雷達交談：「真是了不起啊！沒想到最後是一個小孩子拯救了我們，雷！我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

    「那大可不必，雷那孩子擁有著一顆正義的心，他是很願意幫助你們的。」哈雷達擺擺手，「不提那些，我們還是先把報酬結算一下，馬上我們就要離開了。」

    「這麼急？等宴會過後再走也不遲啊！」村長露出挽留的表情。

    「哈哈！雷那傢伙可不喜歡熱鬧（雷：不，我很喜歡啊！），回去後，而且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村長領著哈雷達回到屋子裡拿報酬，外面歡呼的人們漸漸冷靜下來，但臉上還是洋溢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激動。

    雷在天上也聽見了下面人們震天的慶祝歡呼聲，「看著」一個個濕透的人快樂的笑容，雷第一次從感到了自己的力量可以幫助別人，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撞進了雷的內心。

    『我要讓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這樣的笑容』

    除了報仇和找到爸爸之外的念頭第一次閃過雷的腦海，就像填進藥筒的火藥，只等點燃引信的那天，會爆發出怎樣奪目的璀璨。

    念頭一閃而過，保持著降雨，雷降落到地上，在周圍人驚恐的眼神中徑直走進了一家糖果店。

    「沒有人嗎？」雷環顧一圈後坐到了椅子上休息。

    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從外面走進來，「抱歉，因為太久沒有降雨所以大家都很激動，不知客人你想要買些什麼？」

    雷挑了幾種看起來很棒的奶糖，看著一臉淡定裝著糖果的老人不免有些好奇，「你不害怕嗎？我從天上飛下來。」

    「哦？人老了對什麼都看的比較開了，就像上廁所沒帶衛生紙最後涼颼颼的走出來一樣，哈哈！」老人遞過糖果，不以為意的說。

    「這個也能看得開嗎？這和看的開不開有什麼關係？喂喂，你根本就是把內褲用掉了啊！我們說的事有什麼關聯嗎？」雷在內心裡拼命的吐槽。

    關上店門，懵比的雷決定回去找哈雷達，結果一抬頭看見了一頭可怕的生物。

    ......

    耕四郎正在在街上閒逛，因為下著大雨的原因渾身都濕透了。「真是一場大雨啊！這下終於能洗澡了。」耕四郎還沒從突降大雨的興奮中回過神，一時衝動他做出了一生中最丟臉的動作。

    ......

    雷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這個生物光著上半身，任由雨水擊打著已經濕透的身體，臉上還露出了很享受的神情。

    『果然，這就是一個變態，村長一定也是被蒙蔽了。』雷刷地一下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耕四郎望著少年的背影，『為什麼我又有一種被誤會了的感覺，誒，我為什麼要說又。』

    回到村長家後，雷和哈雷達與村長做了告別，在村長不知是留戀報酬還是留戀他們的目光中離開了霜月村。

    「雷，你乾的很好，不過這只是最基礎的應用，你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呢！」哈雷達本想拍一拍雷的肩膀，結果因為身高最後只拍了拍雷的肚皮。

    「嗯。」雷隨意應了一聲，思緒卻不知飄向了何處，『爸爸，你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ps：索隆出海前，耕四郎找他認真的談了一次話。

    「索隆，出海後如果遇到一個叫雷的海軍不要說你是我的徒弟，最好不要說你認識我。」

    索隆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為什麼我覺得這裡面有一個悲傷的故事呢！』